“我外甥跟外甥女不要来嘛,吃不完也没事,吊在井里,能搁个两天,错过这次,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了。”都装进竹筐里拿叶子给盖上,打算绕着集市走一圈,看还有没有要买的。
要走到街头了,碰到黄析拉着两个孩子出来逛街,小的那个眼巴巴的看着小贩扛着的糖葫芦,许妍买了两串走过去打招呼,低头的时候注意到黄析系着的汗巾,自己的针线自己认得出来,这就是自己绣的那个“早日高中”汗巾子。
这是准备去考举人试了?
“赶集啊?”黄析先跟屠大牛打招呼,又看了两眼许妍。
“嗯,带孩子出来玩?”屠大牛半坐牛车上回应。
“嗯,喜欢热闹,在家里待不住。”说着无奈却语含欢喜。
没有话可聊,几句干巴巴的话结尾各走各的,牛车都要拐弯了,屠大牛回头,就看那个黑瘦的男人弯腰在给小的那个擦嘴,他回过头自言:“我也想要儿子了,我儿子肯定长的更好。”
许妍摸了摸肚子,她是月尾来月事,这还没到时间,才成婚一个月出头,她也不急,所以哪怕屠大牛这么说她也没有被催的感觉,只是打趣:“你要是娶个老鼠子,现在就抱崽了。”
一句话把屠大牛说的恶寒不已,只是想想,心里都像是有老鼠在抓,难受,抓着她手捏了一把,“你太会恶心我了……”
走到镇东,许妍喊他停车,“等等,我去黄家去一趟,就说句话。”
屠大牛知道为啥事,顾清那天给自己说了的,只是自己隔天就忘了,他也没停,只是赶着牛往黄家走。
“你不问我啥事?”
“我知道,顾清给我说了。”屠大牛把顾清转手给卖了。
“噢,那你不问我咋想的?”许妍扒着他肩膀问。
“我忘了,你不提我也没想起来,不过黄老狗的确是走了,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刚想说黄老狗的婆娘是个拎的清的人,就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打了黄老狗的事,又闭了嘴。
话落也到了黄家门口,许妍下车去敲门,对开门的人说:“老伯,黄夫人在家吗?”
看门的老头还认识她,含糊的说:“在。”
“你帮我传达一声,我男人嫌镇上太远了,不让我来镇上教书,家里活离不了人,不能来给你家少爷小姐教书了。”她有点怀疑这老头能不能把完整的话传一遍,但她实在不想进去,还要叫人通传,人家现在说不准正好忙着,等来等去的麻烦。
显然这老头也被人嘱咐了的,知道事情的原由,听了话也就点头,就准备关门了。
坐上车了她嗐了一声,道:“他家又不缺钱,找个话都说不清的老头来看门,这要是有歹心,门敲开把老头放倒,人进去逛一圈他们都不知道。”
“瞎操心,这老头是黄夫人带来的,练过了的,是个真把式。”
“这你都知道?”她惊疑的问。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但不知道啥时候说过嫌镇上远不让你来教书了。”屠大牛嘲她张口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