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娢哭道:“讨厌你做什么?又没用。”
赵骥轻拍她的后背,道:“你不哭,本王就不欺负你。”
“你总是骗人,”施娢揪着以前的事不放,“说话不算话,还怪妾勾|引你。”
赵骥没想到她对榻上那些事怨念这么深,他笑了笑,到底是娇养出来的小姐,但凡是换个普通些的,都该知道男子在那种事说的话都是情话。
“以后不欺负你,”他道,“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来告诉本王,本王给你做主。”
他话说得好听,施娢却是哭得都有些没有力气了,只能靠在他怀中,双手环着他的劲腰。
这时有一个宫女在门外徘徊,似乎是有事要和施娢说,道:“娘娘睡了吗,太后娘娘那边问您身子如何?今夜有烟花宴。”
赵骥一顿,对她和太后关系好成这样有些意外,而后转念一想,也是,太后和施太师是那种关系,对他的孙女好一些正常,两个人到底都是一派的,利益相关。
但他还是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让她在自己胸膛哭。
那个宫女得不到回应,便又大声说一遍。
寂静的寝殿内只有施娢哭泣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宫女最后没了声音,大抵是觉得施娢睡熟了,出去和太后的人禀报。
施娢动静也慢慢小起来,赵骥才发现她哭困了。
她被养得娇,锦衣玉食地供着,做什么都不长久,若是不多看着,白润的小脸总容易看生病气。
他低头在她耳边道:“本王不管你这些时日做过什么,以后不得伺候陛下,施家那堆人不尊礼法,罔顾人伦,你是好姑娘,不许听他们的。”
施娢太困了,耳朵嗡嗡响,没听清楚,她这些天本来就没什么精力,被赵骥这么一哄,竟莫名觉得从未感受到的委屈浮上心头,对他又气又恼。
她爹待她好,她在家都不怎么发脾气,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哭得这么厉害。
……
施娢一夜无梦,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好睡在榻上,赵骥已经没了踪影。
她坐起身来,手摸着微微发红的脸,也发觉自己昨晚的无理取闹。
施娢回想昨夜他最后说过话,只依稀记得他说施家罔顾人伦,她细指轻轻揉着额头,想不起别的话。
施家礼法再怎么也是被人称赞的,就算他不喜欢,这句罔顾人伦又是从哪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