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忍俊不禁地点头,轻声说:“嗯,我累了。”
“唉,好叭!那就让你歇会儿。”顾琰勒紧缰绳,“驴——”
马儿:老子是马!
别的马儿确实是这么喊着停的,可顾长卿的马从不需要这些口号。
马儿不停,不承认自己是驴。
顾琰急了:“是这么喊的吧?驴——驴——”他又喊了两声,“怎么没用啊?”
顾长卿踢了踢马镫,给了老伙计一个警告。
马儿不情不愿地停下了。
附近刚好有一间酒楼,是京城十分有名的仙鹤楼。
据说曾有仙鹤飞临,在楼顶的屋檐上静静歇息了许久才离开,仙鹤虽是飞走了,可仙鹤的福气留了下来,但凡来仙鹤楼吃东西的人都能有福气、行大运!
这自然是仙鹤楼为了生意弄出来的噱头而已,可架不住一个敢吹,一个敢信,每天来仙鹤楼吃饭的客人不知凡几。
他俩运气好,刚有人退了一间楼上的厢房。
“就是……那厢房的价钱嘛……”小二讪讪地比了个不便宜的手势。
顾承风若是花几百两银子吃一顿饭,估计能被顾长卿打死,可眼下顾琰要吃,顾长卿竟是二话不说地把银子掏了。
顾家人的双标,从源头上就有了!
二人进了厢房,点了一桌菜。
顾琰没吃饭,确实有些饿了,他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顾长卿伤势未愈,又颠簸了一路,吹着冷风,这会儿其实什么也吃不下。
顾琰给他夹菜:“你也吃啊!”
顾长卿拿起筷子:“好。”
二人吃着吃着,忽然隔壁传来一阵豪放的笑声。
顾长卿古怪地蹙了蹙眉。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耳熟?
隔壁厢房内,老侯爷与顾娇举杯痛饮。
顾娇自打经历了小净空学歌一事后,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酒品不好,因此她以茶代酒。
老侯爷不能以茶代酒,他是真喝,把自己都喝醉了。
主要也是今天高兴,结识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小兄弟!
从今往后,他顾潮也是有兄弟的人了!
老侯爷趴在桌上,醉醺醺地对顾娇说:“兄弟……你……放心……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我……一定让……让他孝敬……你……你指东……他不能往西……你指南……他不能往北!他……敢……不叫你一声爹……我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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