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浚竹认命地叹口气,抱着把她放到了床上。
薛冬梅再醒来,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声叫醒的。她迷糊地起了床,出了房门之后就看到岳浚竹正在书房中看着书。
她抬头看看日头,奇怪地问道,“浚竹兄,你今天怎么没去书院啊?”
岳浚竹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上下嘴唇上,明晃晃的四个小伤口,“你看我这样子,能去吗?”
伤口都破皮了,可能因为时间的原因,里面的血肉已经成了深红色,看起来极为狰狞吓人。
薛冬梅震惊地道,“嘶~浚竹兄,你屋里有老鼠啊?这肯定是夜里老鼠给你咬的。要不我去找一找?”
岳浚竹都要被她这‘翻脸不认人’的表情和语气给气笑了,看着她的小尖牙,意味深长地说,“是有一只伶牙俐齿的‘大老鼠’。”
“是吧是吧,”薛冬梅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等会吃了饭,我再拿些老鼠药,再放些老鼠夹,肯定能逮住它的。”
岳浚竹‘啪’的合上书,“不用了,我已经抓住她了。”
“啊?在哪里啊,一定要让我看看这可恶的‘大老鼠’!竟然咬你这么厉害!”她左右环顾着,口中为他着想的话,听着真让人‘感动’。
岳浚竹拿着镜子放到她面前,“不就在这吗,好好看吧。”
薛冬梅拿住镜子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是我咬的?”
“不然呢!”岳浚竹抱手倚在她面前的窗棂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想不起来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薛冬梅昨晚纯属是浅醉状态,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提醒,那些模糊的记忆就断断续续地拼凑到一起,虽说不能想起来个十成,但也差不多七成了。
不过她面色未变,装作全都忘记了一般,试探地说,“要不,你给我讲讲?”
两人相处多时,岳浚竹又时时地观察着她,所以薛冬梅的一些小表情小习惯,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他都了然于心。
所以只一眼,他就看出了她眼底的心虚和笑意。
想‘萌’混过关?
呵,怎么可能。
岳浚竹佯装没有看出来,慢慢地说,“事情要从昨天我从书院里放课出来说起,看到某人在门口等着我,我满心欢喜,以为某人是来接我的,唉,可惜我一腔真心被错付啊”
看他真要一点点的说起,薛冬梅心生一计,突然弯身捂着肚子,“哎哟我肚子好饿啊,可能是没吃饭饿的了,浚竹兄你好好看书啊,我去找点东西吃去。”
她边说边向外走,却被岳浚竹拉着手腕,一个天地旋转之后,下一刻她整个人就窝在了他的怀里,被调戏地摸了一把下巴,“做了坏事就想走?嗯?”
看他的眼睛近在咫尺,薛冬梅扭捏了两下,尖着嗓子假哭道,“官人,官人饶了奴家吧~奴家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呢。”
岳浚竹:“”
不过他反应快,迅速地接住了她的戏,“既然如此,那小美人你那就跟了老爷吧,当了老爷的十二房小妾,老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本以为你侬我侬,兴致来了演演戏,大家你开心我高兴,还能为感情添些蜜。
哪想到薛冬梅面色一变,挣开他的怀抱,指着他‘控诉’道,“好啊你岳浚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果然是想着小妾的,还想要十二房!气死我了,你给我等着!”
饶是岳浚竹反应再迅速,也接不住她的戏了。
薛冬梅说完,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看她跑到门边,回头过来时得意的笑容,岳浚竹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她耍了,一时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有个杀手锏,“娘一大早就过来了,说让你起床之后去找她呢,这都日上三竿了,某人要晚了哦!”
薛冬梅:“!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又急匆匆的去主院找陈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