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两人心照不宣的各自洗澡,苏愉穿衣裳的时候男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打开门水都没倒,就被抱按在了床上,一扇门都还敞着,苏愉总算明白了宁津不去接他儿子的心思。

“你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没刷牙。”宁津捧住苏愉的脸,埋头用嘴唇去触碰她的眼睛,鼻子,还有软软的腮帮子,最后才去碰她那一直闪躲的小嘴。

苏愉呜呜了几声,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洗刷着她的牙齿,没觉得不适后,也开始了反攻,两人像是在比赛,都想听对方粗重的、急切的喘息声。

月光从窗口和敞开的门撒进了这个燥热的小屋,麦色跟白皙交叠着,苏愉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套,别忘了这个。”

她把纸袋递给他,说:“下去开灯,你看看上门的讲解。”

“你给我讲,你应该是都记在心里了。”他撕开袋子,掏出一个橡胶圈。

这时苏愉才想起来,这东西是他买的,他肯定先看过,但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缠,假装不知道,说:“先把它当气球吹鼓,然后你放在耳边听有没有冒气。”

“要不你来吹?”宁津倒是有些放不开,这玩意咋能搁嘴上当气球吹。

“谁用谁吹,别扭捏,这事只有我俩知道。”

“说的像是你不用一样。”最终还是急切打败了羞涩,他鼓起腮帮子长吹两口气,搁在脸边观察有没有冒气,眼睛却是盯着身下人不着寸缕的样子。

苏愉在他的目光下擦了一把肚子上不属于她的汗,盯着他的腹部,嘀咕:“你这是下雨天的屋檐?雨水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滴。”

“没冒气。”他答非所问,也没再问她下一步该怎么用,满面红潮却神态自然大方,他想看她皱眉又无措的样子。

云歇雨停,两个黄纸袋都被撕烂了扔在地上,宁津脑袋放空的侧躺在床上,缓过神了支起膀子看平躺在床上的人,说:“你要哭不哭的样子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苏愉支起眼皮瞅他一眼没说话。

“紧闭着眼睛往我身上撞的样子好野,好凶。”

苏愉静等这狗男人还能说出什么事后感。

“脚趾头竟然都抽筋了,馋坏了吧?”

“我馋你大爷。”苏愉伸手在他胸前拧了一把,围着被单翻身下床,把枕头甩到床上,推他出门去给她烧热水洗澡。

宁津看她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副要人伺候的大爷样儿,不由的觉得失落,“我怎么感觉你还没拎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认人,毕竟你服务态度、撞击力度和硬件配置都很棒,我很满意,以后只认你。”苏愉顿了顿,沉吟道:“不过我收入挺少,还要养孩子,嫖资先记账,等我有钱了再付总账。”

“白嫖还想要个好名声。”宁津那个气啊,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他随手把扔下床柱上的大裤衩子套上,出门去给人家烧洗澡水,端来了洗澡水他往床上一躺,打算也像个大爷一样坐这欣赏一下。

“你去把你的东西洗干净。”苏愉指了指扔在墙根的套套。

“我等会儿再洗。”宁津不愿意。

“你先去洗,我怕你看的又立起来了没得用。”苏愉推他。

说的也是噢,宁津提起四个套套想赶紧去洗,刚出门就被关在了外面,就连窗户也从里面插上了,“又不是没看过,现在还害羞了?”他听着里面的水声,嘀嘀咕咕的走开。

一场肆意的□□,苏愉整个人像是重组了一遍,随着疲惫而来的还有振奋,像是生活太过平乏了被人带着去蹦极,神经系统被调动起来了。

一切收拾好了已经到半夜了,铁皮钟上显示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记得她是八点洗的澡。

早上苏愉醒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她穿衣裳出门,就看到宁津光着膀子在木盆里搓衣裳,背上她抓的血印子非常显眼。

她被小黑撞了一下腿,差点跪在地上,看那男人笑的一脸自得,她走过去趴他背上,软声说:“腿软,走不动了。”

“嘿,我说你,你这是床上床下两张脸。”宁津任她趴他背上,捞起衣裳按在搓衣板上搓的十分来劲,说:“饭我已经做好了,待会我洗碗衣裳了就吃饭。”

孺子可教,值得表扬,苏愉狗腿的给他捏肩膀,“你真好。”

“能不好嘛,我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嘴上抱怨着,脸上的笑却是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