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开了宁家三个人摸黑回镇上,宁津喊苏愉回去,苏愉拒绝了他,说要在家里住几天,送他出门的时候悄悄跟他咬耳朵:“平安大舅小舅你当面警告他们,不然我怕你前脚出门他们后脚就来威胁我。”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他请假的时间快过了。
苏愉考虑到工作,“你从平安舅家回来了就来接我跟小远。”
“行,我明天下午来接你们。”
晚上苏愉跟小远在堂屋的凉床上睡了一晚,早上起来的时候胳膊腿都是印子不说,脖子跟腰也僵疼僵疼的。
她洗漱后出去溜达一圈,被周围邻居好一通询问,含含糊糊地打发了她赶紧村子后面走,村子后面是村里人的自留地,还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枣树,她走近去看,在记忆里这棵枣树是属于村里所有孩子们的,怎么几年没见倒是快死了。
最底下的树枝看着像是干枯了,顶上的还冒着被虫啃的残缺的叶子,苏愉拍了拍树干,不是枯木发出的声音,她也看不出道道,正准备回去吃饭,突然耳朵开始说话了:“主人,这棵枣树得了枣疯病,已经到了晚期,救不活了。”
苏愉激动啊,传说中的金手指来了。
得意!
她强忍激动,低声询问:“你是什么系统?要教我做什么?我有没有空间?”
“我是种树系统,叫树满坡,还会给树看病,主人,以后你要是种树,不管什么树生病了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没空间?”
“没。”
“那我能通过干什么事获得奖励吗?我想吃红烧小排、想大口吃肉、想吃各种零食水果。”
“没有,我只会给树看病。”他丧气地回答,他要是有这么多功能,那至于会走到被销毁的地步。
“噢,只会看病不保证会治病?”苏愉木着脸问。
“是的,树的一些病就像人的癌症,救不了的。”他解释。
行吧,有总比没有好,好歹还会给树看病,比她强,她来到这里手不提肩不能扛,没一技之长,只有思想是先进的是自由的。
吃过一顿早饭她平静了下来,搓着一盆子衣裳,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跟我一起?”
“主人,你不用出声,我绑定在你灵魂的右耳上,你想说的我都感受的到。”它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跟你一起来的,我是另一个世界里的要被销毁的系统,半路跑掉撞上了你,就牵着你的右耳来了,但我看你的事挺麻烦的,就没敢出声给你再添麻烦。”
其实是他的上一个主人因为它不能为他的私生活提供帮助才被送去销毁的,很显然,这个主人的终身大事它更不敢插手,所以才忍到现在。
苏愉:“……”这个要被销毁的系统心思还挺多的。
第9章 009 温言软语的糊弄
下午苏愉在屋里收拾她跟许远的东西,打算等宁津来了就走,余安秀挎了个提篮从大门外进来,里面装着半篮子带土的土豆,一捧辣椒,一把细葱,还有三个青皮圆茄子,把篮子放屋檐下,又从卧房里拿了六个鸡蛋放篮子里。
“回去了好好过日子,有事了你们小两口好好商量,能吵能打别离家。”她摸摸小外孙的头,教这个嘴笨的丫头,“宁津是你男人,你受委屈了冲着他掉眼泪,说说好听的话,像昨晚那样就挺好,男人都吃这一套,要会示弱,你们这二婚的家庭本就有间隙,你多动动脑子,宁津不是个糊涂人,像这次他就处理的好好的,你要学会依靠他。”
“妈,这都是你的经验之谈?”苏愉笑着调侃:“我爹就是这样被你拿下的?看不出来,你们老两口还怪有情调。”
“死丫头胡诌啥。”老太太半气半笑地扬手要打她,“你还看起了你老子娘的笑话。”
苏愉想着老头那严肃古板的长脸,想象不出他抱着媳妇软声安慰的样子,一想就起鸡皮疙瘩。她低头闷笑,把篮子里的鸡蛋捡出来又放回她手里,“鸡蛋你跟我爹自己吃,我回镇上了自己去买。”
家里一共就六只母鸡,还分为两家的,现在人都吃的差,更别提连剩饭都沾不到的母鸡了,一只鸡平时是两天下一个蛋,现在天热,下蛋的频率更是降低,这六个鸡蛋老两口不知道攒了多久,她可没脸要。
“说的轻巧,买鸡蛋不要钱不要票?你家里还有个小子,带几个鸡蛋回去沾沾荤,小孩子嘴上吃好了也就不瞎闹。”
可怜天下父母心,快七十的老太太还在为她快三十的女儿操心,担心她受委屈还操心她不会收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