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能想法子帮楚月走,我又凭何信你?”
这么些年有好些她父亲的同僚前来,边侵犯她的身子边以楚月的性命要挟,想从她身上得到当年父亲藏起来的一些证据。
她都扛过来了。
眼前这女子又凭何让她轻易说出那些东西?
杨幼娘无奈,只好道,“实不相瞒,小女的生父是林尚书,而今小女是霍桑的夫人。”
她将她与林幼情相替之事一字不落地全都抖了出来,“若是姑娘觉着小女在骗你,大可将这秘密公之于众,届时林尚书不得活,小女也不得活。”
这可是欺君大罪!
人人都道霍桑娶了京都第一美人,只是这位美人时而温柔时而彪悍,一时之间京都百姓们不知该同情美人的遭遇还是霍桑的遭遇。
倒是也成了百姓们一时的谈资。
今日听她这般一说,柳纤月嗤笑一声,怪不得会传出这样的稀奇事,原来那本就是两个人。
“原来你是为了霍桑?”她淡淡道,“可如今举国上下都知晓,霍桑因谋反之罪下了廷尉狱,就算你知晓了又如何?”
“纤月姑娘应该已经猜到了,眼下京都并不太平,亦或者说,另一波内乱即将来临,纤月姑娘难道不想为当年之事被冤之人平反?亦或者……”
她定定地看着她,“纤月姑娘难道不想报仇吗?”
这话如同一把利箭狠狠地戳中了柳纤月的心口。
“好。我说。”
柳纤月一把将她手中的药与玉夺了过来,“当年我不过十二,虽还不大懂官场之事,但有些事还是知晓一些的。”
她顿了顿,“晋王,是被冤枉的。”
晋王不过是陛下最小的皇叔,自小受先帝的宠爱,柳家家主对其的评价是,虽有野心但无谋略和胆量,无法成大器。
但正因为这份宠爱,却依旧受人忌惮。
柳家家主是晋王府内臣,自然是知晓此事,所以每每晋王想要奋发图强,都被柳家家主劝了下来。
只有做个平庸无能的人,才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存活。
只可惜,晋王并未将柳家家主的建议放心上。
事态之起因便是从先帝的寿宴开始,晋王参加先帝寿宴回去之后,府上多了一个人。
“何人?”
“长公主之夫,当朝霍驸马。”
杨幼娘猛地一惊,霍驸马是霍桑的生父。
柳纤月继续说道,“若非霍驸马,晋王也不会被扣上谋逆之名,可若少了霍驸马,我们这些人也早就死了。”
其实她原本是憎恨霍驸马的,可当她瞧见父亲书房里的那份密文时才知晓,当年的内乱另有隐情!
所以她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
“霍驸马做了什么?”
柳纤月浅笑一声,“还能做什么?传闻大部分都是真的,霍驸马做了晋王的幕僚,又投诚了先太子。简直是一副两面三刀的好面孔!”
杨幼娘看出了她的深意,耸耸肩:“既如此,纤月姑娘有为何又将这些事告知小女?毕竟名义上,小女可是霍驸马的儿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