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没来得及细想,直接近前要掰开霍桑的嘴,试图让他将那虫子吐出来。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虫子早已顺着他的食道进入了他的体内。
杨幼娘终于恍然。
他们将她绑来这里,目的便是引霍桑前来吃这虫子。
怪不得他们那般明目张胆地要她给霍桑写信,怪不得白日里霍桑同她说既来之则安之,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伙人会对他不利!
怪不得这些日子她安然无恙,寨子里的人待她也十分和善,哪里有猎人对诱饵不好的?
它奶奶的小腿儿!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当真是卑鄙!
奈何她只是个常年混迹与市井的小百姓,虽有些小见识,但对这虫子她实在一无所知。
也不知这虫子对霍桑到底有什么影响。
定是他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所以那些人才会用这种法子折磨他!
可他方才为何要吃?
她慌忙将他抬进屋子扶上床榻,大抵是那虫子开始起了反应,霍桑又开始发烧了。
杨幼娘见状连忙端来凉水给他降温,可谁想他的身体竟是越来越热,甚至连四肢都开始滚烫了起来。
未免他将自己烧坏,无奈之下,杨幼娘决定将他衣裳解了。
虽然与他成亲半年多,她却从未与他做过这般亲密之事,所以稍稍有些犹豫。
可当她解开他的上衣时,无尽的震惊竟将她那涌出的一点点犹豫抹杀殆尽。
他身形看着高大消瘦,但肌肉却意外紧实光滑,只是与常人不同的是,他通体的肌肤竟是紫红色的。
紫红色的肌肤纹路上,布满了不同的深浅不一的疤痕。
虽然那些疤痕已经结痂,且看着年代有些久远,但依旧能看得出,他曾经受过极其严重的鞭打虐待。
怪不得他有时很排斥旁人近他的身,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知怎的,杨幼娘竟有一丝心软。
也不知他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又将手向他下裤伸去,但伸到一半她却犹豫了。
毕竟男女有别,他又不是儿时的阿离,这般将他扒了个精光委实有些不妥,于是她打算退而求其次,将他的裤脚撩起来。
可才撩到一半,她便被眼前的场面怔住了。
原以为放才的场面已然恫吓人心,谁想霍桑的腿竟比他的上半身更加的狰狞可怖。
紫红色的肌肤之下,黑色的血管如蛛网般在他的腿部散开,大抵是肌肤太薄,杨幼娘甚至能瞧见血管中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干呕了几声,却实在没什么能吐出来。
他的腿到底怎么了?
但看他的样子,好歹这还算是条好腿,她忍着干呕,尽量别想别的给他降温。
虽然杨幼娘已经尽力了,但他看起来依旧十分难受,木盆中的凉水已经被浸热,得换一盆凉的才行。
她正要起身却顿觉手腕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