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一副翩翩君子模样,实则却是那种货色!
若非他如今身子不济,他真想将她牢牢拴在自己身边,不准她与任何人接触,更不准她与任何说半句话!
“霍桑!”杨幼娘真的生气了,他诋毁自己可以,但江郎君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竟敢无缘无故给人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难道他当真就这般瞧不起商贾人家吗?
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瞪了他许久之后,直接丢给他一句,“今夜我去厨房!”
话音刚落,她摔门而去。
江玉风担心他二人又为了点小事无故争吵,便一直在门口候着,见她怒气冲冲出来,他亦是一愣。
在他眼中,杨幼娘从来是个十分坚强的小娘子,没人能欺负她,也没人敢欺负她。
而就在此刻,他竟瞧见她眼眶红红,似是哭了。
他心尖一软,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
“幼娘。”他脑子里闪过许多宽慰她的话,最终他却将帕子递给她,然后道:“我们谈谈吧。”
有些事,必须明着谈。
接过他的帕子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她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哑着声音道,“还以为他是个好的,竟也这般瞧不起人,还动不动破人脏水!着实气人!”
江玉风温柔道,“其实你们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淡淡道:“我的商队确实有些问题。”
杨幼娘来不及擦干眼泪,神色却是一阵讶异。
江玉风继续道:“年初我便发现问题了,你知晓的,商队货物太多,其中不乏贵重物品,所以我们便会请镖局帮我们押送,只是……”
“自从龙虎镖局总镖头出事之后,我们便自己押送,这便出了问题。”
“可是货物出现了问题?”
江玉风摇了摇头,“布行人手有限,我便雇了一群江湖人帮忙押送,阿离同我提过一句,京都发生的那些诡异的外室命案,很有可能是外族人所为。”
他顿了顿,“那些人,很可能便来自……”lj
“不是!”杨幼娘连忙否认,“京都商队那么多,岂止崔氏布行一家?”
“可频繁从域外至汝州的商队,只有我崔氏一家。”
他长叹一声,“在汝州的这些时日,我一直在调查,谁想刚查出些眉目,小玉却失踪了。”
杨幼娘沉下心来,“有人不想让你查。”说完她不由地将视线往屋子处瞥了瞥。
“霍郎君救了我多次,我该多谢他的。只是……”他轻叹一声,“他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与敌意。”
杨幼娘撇了撇嘴,“他就是脑子有毛病!”
“你啊!”江玉风终究还是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道他为何会不顾千里前来自投罗网?”
“他说路过。”
“当真是路过?”江玉风摇了摇头,“你这般聪慧,难道还想不出什么缘由?”
“他?”杨幼娘愤愤然,“他府上还藏着一位娇滴滴的夫人,心里还有一位美艳无双的贵人,哪里还有什么缘由使他过来?定然只是路过罢了。”
江玉风只浅浅一笑,衣裳上虽已褶皱不堪,但依旧难以掩盖他那翩翩君子的气质。
他只对她摇了摇头,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