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楼不像二楼那般人多,楼道上也没几个人,清冷的很,虽然好些厢房都亮着灯,可她挨个儿都推了推,没一个能进去。
看来是里头人正在做什么好事。
无奈之下,她只好再往里走几步,边走边试着能不能开门,就算是寻着个衣柜钻进去躲一躲也好。
她就这样一间一间试了过去,终于在最后一间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趴在门口听了听里头的动静。
没声儿。
想来里头是没人的。
她长吁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推门框,吱呀一声被她拉开了一条缝,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从里头传出来。
她眉头轻蹙,这里头不会也在做什么好事吧?
可她寻了这么多门,只有这一间能推开啊!她不死心,于是透过这一条缝往里头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彻底点燃了她的好奇心,屋子里头有一个茶几,几子上的茶水没动过,但依旧散发着热气。
那块绣着巨大牡丹的屏风正歪歪地躺在地上,里屋的床榻亦是一览无余。
一看便知方才里头肯定经历过极其激烈的“打斗”,可是她看了一圈,里头根本没人。
床榻上、地上、角落、甚至屏风下头她都看过了,根本没人。
难道他们办完事就离开了?
十两酒装进一斤瓶,秃子当和尚,真是巧极了!
于是,她扶住门框的手,再一次动了动,这一回,厢房的门被她拉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正好能将她整个人塞进去。
她轻巧地关上门,长吁一口气,正庆幸自己能寻到这么个好地方避风头,可谁想她一转身,突然顿住了。
却见门后头有一男一女正扭打在一起,男子正用手狠狠地掐着女子的脖子,而女子手中有一个花瓶,正要往男子的头上砸。
这场面,她真的没见过!
“打……打扰了……”她只看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谁想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办?开门是死,不开门也是死!她肉眼可见地慌了!
可她不知怎的,总觉着眼下的场面有些不对劲。
于是她回过头,再次往那对扭打在一起的男女看过去,这么一看,她简直硬生生将自己的灵魂给吓出来了!
那掐着女子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霍桑!
两人都在狠狠瞪着彼此,狠绝程度不相上下,大约是太过于投入,两人似乎都没发现屋子里多了她这么一号人物。
杨幼娘挠了挠头,看相爷这副样子,也不像是出来寻欢啊!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女子突然笑了,“还真以为相爷体力充沛如狼似虎呢,没成想,竟是个病秧子!气力连个女人都不如!”
霍桑虽暗自恼怒霍一为何还不来,但依旧气势不减,他淡淡道,“侯金玉,你想知道陈乾侯是如何死的吗?”
侯金玉面色一凝,“相爷当真是极其擅长戳人的肺管子呢!”
说罢,她手中的花瓶突然被她抬了起来,虽脖子被霍桑控制着,但看样子她的气力依旧没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