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给了他们一丝逃出生天的机会。
只是正当他们快要寻到出口时,突然后门处亮起一只火把,有一个人影堵在了那里。
杨幼娘心尖一颤,糟了!还是慢了一步!
按照杨幼娘的计划,他们制造慌乱之后,若是以最快的速度寻到出口,便能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逃走。
没想到李管事他们竟还是比她早了一步。
火把之下,李管事站在那里阴沉着看着他们笑着,“几位这是上哪儿去啊?”
他话音刚落,便有好些人气势汹汹地从他身后钻了出来,看样子阵仗不小。
眼下这种情况,看来是无法好好交涉了,江玉风下意识地挡在了她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根从黑屋里顺出来的木柴。
杨幼娘背着那小娘子,语气却一丝都没虚。
“这位管事,我夫妇二人不过是路过你们庄子,你们在别庄里做了什么,我们夫妇二人管不着,只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管事嘴角微微一扬,那一绺山羊胡也随之抖了抖,“夫人,您这是同小人开玩笑呢?您带走我庄子上的人,竟还要明目张胆要小人放人?这天下也没有这般做交易的。”
杨幼娘装作一副不解模样,“你说我带走你庄子上的人?”
李管事指了指她背上背着的小娘子,“不巧,这东西是我庄子上的。”
江玉风忍着怒意,咬牙切齿,正要反驳,谁想却被杨幼娘抢了先。
她连忙将人放下,“哦,原来这小娘子是你们庄子上的呀,我还以为她也是同我们一样,被掳来的呢,不好意思啊。”
眼下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她怎么可能硬碰硬?说完她顺便拉了拉江玉风的衣袖,想要告诉他莫要轻举妄动。
江玉风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内心实在气愤,无法想象,若是遇到这种情况的是他的胞妹,他怕是会连这点理智都没了!
杨幼娘笑得近乎谄媚,“我已经将她放下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放心吧,我夫妇二人胆子顶顶的小,放我们出去后,我们自守口如瓶,做生意嘛!多一个朋友自是好过多一个敌人不是?”
她边说着,边柔着脸冲着他笑。
在霍府娇养的这几个月中,早就将她所有的美貌养了出来,如今无论她穿得何等破烂,如何狼狈,只要一颦一笑,都有一丝说不出的惊艳。
只是这种惊艳在某些人眼中,却只代表着勾人。
李管事对她的“勾引”很受用,抬手顺了顺他的山羊胡,道,“夫人说得确实在理,只不过……”
“李某斩草除根惯了,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放了你们的理由。”
他眯了眯眼,赤|裸|裸的视线在她脸上滑了一圈又一圈。“只是没想到夫人这般识时务,李某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说着,他近前几步,正欲伸手摸向她那如豆腐般嫩滑的脸颊。
杨幼娘忍着恶心站着,心中默数着。
一。
二。
三。
突然,黑夜里出现一道寒光,杨幼娘那只一直躲在身后的手上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剔肉刀,明晃晃地往李管事的脸上招呼。
可惜,那李管事似乎有武在身,就算她猛地出刀,他还是在当刀刃路过切过脸颊时一个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