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案子,大约是霍桑交代过,就算杨幼娘怎么问霍二便再也没开口了。
罢了,她也没心思知道。
她的视线瞥过霍二手中的药碗,娥眉又蹙了蹙,“相爷没吃?”
霍二耷拉个脸,有些委屈又有些担忧地点了点头。
思忖片刻,杨幼娘终于问出了心底堆积已久的疑惑,“听闻相爷身子自小不好,儿时生过一场大病?”
霍二眸光一闪,终究点了点头。
“何病?”
霍二猛地摇头,“属下不知。”
杨幼娘本还想再问,可看他这副三缄其口的模样,也只好放弃了。
但霍二这样子更肯定了她心底的猜测。
若是普通的病,为何人人都不说清楚而是点到为止?医者们又为何如此轻车熟路?霍二更是这副模样,生怕旁人知晓霍桑的病症。
种种情况只说明一点,霍桑的病,了不得!
“你先下去吧,我有法子让相爷喝药。”
言罢,她夺过他手里的药碗,转身走进了书房。
霍桑正慵懒地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托着一卷案卷看得入神。
大抵是闻到了汤药的味道,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簇。
“相爷,吃药了。”杨幼娘将药放在他旁边的几子上,“相爷刚醒,就莫要看这些东西费神了。”
“你懂什么?”
霍桑有些气恼,他这一病倒,足足浪费了七日!此案明显是对方在向他挑衅,他若再不抓紧一些,也不知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杨幼娘暗自叹了口气,待他还未反应过来便一把将手里的案卷夺了过来。
“那妾倒是想要问问相爷,自相爷醒来后,寻出什么眉目了吗?整日里死盯着这卷案卷,又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霍桑本想反驳,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发颤着的唇愈发白了。
“你!放肆!”
杨幼娘懒得管他,只将药碗递过去,“相爷还是先将药喝了吧。”
大抵是因为身子不爽利,霍桑本想将案卷抢回来,可手刚想用力,劲儿便泄了,无奈他只好紧抿着唇瞪着她,仿佛这般瞪着就能将案卷瞪回来似的。
不知为何,这副样子的霍桑在她看来,竟没了往日那逼迫人冷意,倒是生出了些惹人怜爱的可爱来。
一时间,杨幼娘想起初初将阿离捡回去时的样子。
那般瘦小瘦弱的阿离,昏迷时还紧紧抱着她喊着阿姊,可醒来后就是眼下他这副模样,瞪着她不吃不喝,仿佛她才是他的敌人一般。
无奈,她只好拿出哄阿离的气势,温柔地威胁道,“相爷要是不喝,妾就不把这东西还给你了。”
“当然,相爷可以自己来拿,可是相爷你有这个能力吗?”
这满是挑衅的话,就差抽出一根食指摆在他面前左右摇晃,伴随着一句“你不行”。
霍桑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