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就亏大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一番杀鸡举动,那些奴仆心中敬畏之心甚显,此时叫他们去做那些事,必定事半功倍。
杨幼娘扬起嘴角,挂上一张满意地笑,希望他们不会让她失望。
做生意自当要马不停蹄才好,难得霍桑不在府上,而今天色又尚早,此时出门再办一事,应该刚刚好。
所以她又立刻回屋换了一身月白色便装,准备出门,“马车可备好?”
红芷越来越上道了,听闻她要出门,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顶帷帽。
她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刻板冷脸,只嘱咐道,“相爷眼下虽不在府中,但夫人行事还需再谨慎些为好。”
杨幼娘本想拒绝,但脑海中又想起霍桑那张又臭又冷的脸,只好乖乖将其戴上。
确实,谨慎可保平安。
马车从霍府缓缓驶出,往西市而去。
红芷蹙起双眉,相爷出府前嘱咐她,要她好好看紧夫人,莫要再做出一些逾距之事。
在府上夫人再如何闹腾都无妨,可西市人员复杂,夫人想不逾矩亦是不可能。
所以一路上,她亦是战战兢兢,十分紧张。
马车最终在西市的一家门庭若市的布行前停下,红芷轻轻掀开车帘子,入眼的是一块巨大的镶金匾额。
匾额上用苍劲有力的行楷写着四个金色大字,“崔氏布行”。
匾额正下方站着一位衣着翩翩的俊朗郎君,却见他唇红齿白端雅得站立在那里,炯炯的目光正落在她们的马车上。
由于他在人群中过于耀眼,时不时还引来不少侧目。
红芷蹙了蹙眉。
为了显得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杨幼娘特地理了理衣裳与帷帽。
等到她觉着毫无仪态疏忽之后,便要起身,谁想却被红芷一把拉住,“夫人慢走。”
杨幼娘挑眉:“嗯??”
红芷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夫人慢走。”
杨幼娘没明白她的意思,刚要问,她却已经下车了。
她挠了挠头,愣了会儿,这才跟了下去。
红芷径直走到江玉风面前,冷着脸行了个礼,“江郎君,还请移步。”
自杨幼娘下车,江玉风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一时没顾得上早已在眼前的红芷。
所以当他听到近在眼前的红芷的声音,便是微微一愣,循声看到红芷那冰冷如杀人的眼神时,又有些不确定地定在了那里。
“小娘子有事?”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红芷不愿在门前久留,索性直接拉起他的衣袖,往布行里走。
后院的雅间内,江玉风依旧一头雾水,他方才本是想要在门口迎一迎杨幼娘的,可谁想人没迎到,就莫名被拉到了后院。
红芷冷着脸道,“江郎君还请自重。”
江玉风很是诧异地指了指自己,“小娘子是指江某不自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