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一安他们拒绝了,秦崇恩就自己回去了。
一切又恢复平静。
转眼入夏,京城的夜晚突降惊雷,狂风暴雨,把百姓们吓了个够呛。
不久后,封地传来急报,陈南王薨了。
陈南王是当今圣上的第四子,颇得天子喜爱,当初分封之时,陈南王也比其他兄弟封地要好许多。
此消息传回京城,天子大受刺激,差点在宝座上晕厥,随后迅速派遣心腹前去调查。然而死因竟然是一杯酒,陈南王是被一口酒呛死的。
这可真是……
荒诞极了。
别说天子,朝中大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接受。
可事实就是如此。
然而陈南王身死,留下一大堆其他问题,陈南王还没有子嗣,那么大一块封地,谁都眼馋。
太子当然是希望朝廷能把这块封地收回来,只是就怕不是那么容易,还要看他父皇现在想法。
四弟刚去世,他父皇正处在伤心处,这个时候谁敢提此事,无异于撩胡须。
太子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心急,慢慢来。
然而总有那些个蠢货,在早朝时,有言官提出了此事。
三位阁老都惊了。这怎么敢的!
天子脸上的皱纹又添了些许,眼皮耷拉,眼睛里还泛着血丝,可他看向那个言官时,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郑爱卿如此关心陈南王,朕也不忍拂了你的好意,你且随他去吧。后世史书也会记载你的忠勇。”
那言官当即腿就软了,跪在地上,喃喃道:“皇上,微臣,微臣不是”他冷不丁对上天子的目光,那股锐利直指他而来,言官心里一突,而后狼狈的垂下头,“谢,皇上成全。”
天子冷哼一声,示意王宽宣布退朝。
这个小言官的身死没有掀起任何风浪,旁人嗤了句蠢货,就将其抛之脑后,连谈论都不屑。
晚上李阁老叫来孙子,询问对方近况,之后捋着胡子颇为满意。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稳打稳扎。”
“是。”
“对了,你那个同僚,叫秦遇的,你最近可与他联系?”
李丕摇头:“祖父,司微忙于公务,没有顾及其他。”
李阁老想想也对,随后挥手,让孙子退下。
李阁老坐在桌案后,手里的史书许久没动过,他蹙眉深思。
陈南王这个问题绕不过去,那么大一片封地摆在哪儿,只是什么时候提比较好?
改天找另外两个老家伙谈谈,探探口风再说。
封地的问题可以搁置,但陈南王的身后事可耽误不得。
这就涉及到修建陵墓,明显是工部的活儿。
按理说,陵墓早该修起,可谁能想到陈南王年纪轻轻就死了,一般王爷也得等到五十多才会向朝廷请奏,得到朝廷批复,才会动工。身死后,直接葬进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