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没有出门,因为秦遇次日还要去皇宫。
临睡前,戚兰拖长了调子打趣:“探花郎,明日我和严兄一定会提前定个好位置,一睹你的风采。”
秦遇哭笑不得:“兰兄,你还睡不睡了。”
“这就睡,这就睡,哈哈……”
次日,秦遇早早起来,在宫门处与状元榜眼汇合,一起进宫。
李丕被授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张和和秦遇则是正七品的编修。
之后三人朝服加身,顺天府派兵维持秩序,一甲三人骑马游街。
道路两旁围聚了不少人,都是为了来看一看今科的一甲。
三人皆是青年才俊,张和年纪稍大,已经及冠,而李丕十九,秦遇十八。
“嚯,今年的一甲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年轻英俊。”
“状元和榜眼都是熟脸,倒是探花郎面生的很。”
“状元郎丰神如玉,榜眼稳重大方,探花郎神清骨秀,真是各有千秋。那些还没许人家的女儿恐怕都要看花了眼。”
“别想了,李状元和张榜眼早早就定了亲。只等会试结束就成亲。就不知这探花郎说亲没有,瞧他年岁不大,若是没定亲,可是个好机会。”
不同于普通人还没打听到探花郎的情况,有心的,有那个能力的,早在名次出来,就着人打听了。
秦遇骑在马上,周边都是人群的欢呼,到处都是热情洋溢的笑脸,他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忽然,他的怀里精准无误的砸来一个香囊,秦遇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茶楼二楼边上,一名青衣女子眉眼恬静,嘴角微勾,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定定的望着他。
秦遇回望过去时,对方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害羞的别过脸去,仍然看着他,目光一眨不眨。
最后反而是秦遇不好意思了,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下一刻又急忙抬起头,然而马匹已经带着他走向前方,他匆匆回头,只来得及看到一双含笑的眼。
他扭回头,紧紧握着香囊,然后发现香囊右下角处绣了字。
“言书。”
他轻声念着,还待品味,又一方香帕袭来,然后是鲜花,甚至还有玉佩。
秦遇有些慌乱的躲避着,投掷的女子虽然有些失落,不过见秦遇的窘迫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
状元郎和榜眼的情况跟秦遇差不多,他们一方面为自己受欢迎感到自豪和骄傲,一方面又因为投过来的香帕花朵忍不住心虚。
未婚妻看着呢。
秦遇躲避手帕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然看到了戚兰他们,秦遇忍不住笑出来,戚兰旁边的女子顿时沸腾,手里的东西都悉数砸了过去。
严淮无奈,赶紧拽着戚兰走了。
张和故意放慢速度,打趣秦遇:“秦兄真讨姑娘们的喜欢啊。”
秦遇面带赧然:“不及张兄和李兄。”
张和一怔,随后笑出声。
太阳愈发灿烂,人们都出了汗,但众人的热情没有散去,还聚拢在街道两边不肯走,直到再也看不见状元等人的身影。
夸官之后,三人返回皇宫,其他进士也等候在宫门,一同参加之后的琼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