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妙足足呆了三息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
她又呆了三息。
三息又三息,就在楚烜以为打疼了她,要将她翻过来看一看的时候,薛妙连滚带爬从楚烜腿上爬了起来,捂着被打的地方站在踏脚上,也不只是恼还是羞,总归是红了脸,“您、您怎么能……”
便是她小时候顽劣不懂事拔光了邻村老秀才的胡子,爹爹也未曾这样打过她呀!
怎、怎么能打女儿家的那个地方?
楚烜压着笑意,故作不虞,“你说该打何处?”
打哪里?
薛妙想了想,将自个儿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正要讨价还价与楚烜商量要不打手心,忽又想起什么,往前一步,试探道:“您真的生气了?”
楚烜目光沉沉,不答反问:“王妃觉得呢?”
“我……”
薛妙心虚的很,嗫喏半晌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是该生气,怎么能不生气?薛妙心说,这可是关乎颜面的大事,哪个男人能忍?
这么想着,薛妙便有些恼了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还叫外人听了去……
她小心翼翼抬眼瞅了眼楚烜,又摸了摸身后其实压根儿没打疼的地方,一咬牙,上前两步闭上眼自个儿扑到了楚烜膝上。
闭着眼,自然没扑准。
“嘶……”
胸口硌得生疼,薛妙倒吸一口凉气,自知理亏这时候也不敢如往常一般撒娇讨哄,只好忍着疼自己东挪西挪,寻了个舒服的地儿趴好。
膝上重重撞上一捧柔软,直撞得楚烜愣在当场,黝深眸子几度浮沉。
薛妙做好准备,闭眼咬牙豁出去了,“您打吧!”
楚烜声音低哑干涩,“当真?”
本就是她做错了事,自然要挨罚。薛妙道:“自然当真!您打吧,只要您能解气,打重些、多打几下也无妨!”
日后若有人以此事取笑他,他心里不知该多难受,相比他心里的难过,她被打几下腚又算得了什么?只盼他能消消气,不要自己憋着。
反正、反正她至多不过在床上趴几日,算不上什么大事。
到时就跟贺嬷嬷他们说是不小心摔倒了……
这边薛妙连怎么跟贺嬷嬷交代都想好了,楚烜却迟迟未动。
十六岁的女儿家,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楚烜还记得几月前初初入府的时候,薛妙一身荷粉寝衣站在卧房的模样,嫩生生带着几分稚气,别看已嫁做人妇,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像是枝头一朵待放的花骨朵。
数月过去,薛妙已然长开了几分,身形更添几分玲珑。尤其自楚烜目下的角度看,细腰盈盈掐出,两侧勾出柔婉曲线,往下便是他不久前掌心匆匆一触的地方。
含苞的骨朵才悄悄露出内里嫩红的花瓣尖尖,已足够惹人魂牵梦萦。
方才明明只是存了让她小惩大诫的心思,这会儿脑中却自发回忆起那一瞬的触感,掌心悄然热了几分。
楚烜迟迟没有反应,薛妙趴得难受,忍不住动了动,微撑起半边身子回头看他:“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