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刚正不阿地开口说道:“皇上,俞氏家族接二连三地有族人犯事,如今贪墨的还是太子殿下的表兄,必须得要严加惩处俞氏家族,而且众所周知,俞氏族人与太子殿下关系密切,多为太子殿下所用,太子殿下如此御下不严,恐世人对此会口诛笔伐,作为我南夏朝的继承人,实乃失德。”
“太子,你听到了没!你失德啊,你这太子怎么能让人心服口服,连外家族人都管不好,将来何以治国?”皇帝痛斥道。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儿臣这就回去,好好整顿俞氏族人,定不会让他们重新再犯。”太子恐慌道。
“你整顿?你敢吗?俞氏家族横行霸道不是一日两日了,还不是因为你给惯出来的?你以为有了俞氏家族,他们就会扶你上位?我怕你上不了位,反而被他们给拖累死了!”皇帝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太子一听,吓得赶紧磕头道:“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皇帝这番话说的严重,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的,唯独御史大夫依旧刚正不阿地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德行有所欠缺,还请皇上三思。”
“太子,你听听,你听到御史大夫的话了吗?说你德行欠缺啊!”皇帝不好对着御史大夫发火,他知道御史大夫的职责,南夏朝历来御史大夫地位都很高,只因为他们公正公平实事求是地维护朝廷利益,没有任何私利,所有能做御史大夫的官员都是孤身一人,绝情绝爱,没有任何牵挂和软肋。
太子将身子伏在地上,不敢再说话,心中满是恐慌,难道小心翼翼地走到今日,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皇帝见满屋子跪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对着大理寺卿问道:“樊安义,此案怎么判罚?”
“皇上,我南夏朝历来对贪墨者,刑罚严苛,还请皇上裁夺。”大理寺卿问道,这皇亲国戚的,不好判啊,得让皇帝开口才行。
“朕来定夺,笑话,我南夏朝的例律都是摆设吗?难道桩桩案件都要朕来定夺,你就告诉朕,按律当如何判罚?”皇帝拍着桌子说道。
樊安义被皇帝一通斥责,一脸的无辜,今日是说什么都会被骂的,他这个大理寺卿好冤哪,但他依然很坚强地回答皇帝问题:“禀皇上,按南夏朝例律,主犯当斩,从犯发配充军,主犯从犯皆抄家罚没家中所有财产。”
“何人主犯,何人从犯?”皇帝又问道,如果大理寺卿敢判俞景辉是从犯,看他不用玉玺砸死他!
“俞景辉、金文栋主犯,高松翼及其他涉案人员从犯。”樊安义答道,南夏例律他滚瓜于心,尺度的定夺也是一清二楚,既然皇帝要问,那就只能从实禀告。
皇帝听到樊安义的禀告,心中还算是满意,这大理寺卿还没糊涂到要保俞家的人。
“很好,就按南夏例律判罚!”皇帝大手一挥说道。
太子不敢抬头,听到此判罚,心中一抖,表兄要被判了斩刑,外祖家怎会善罢甘休,但他也顾不得别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还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呢。
“太子,你可有何异议?”皇帝看着抖成筛子的太子问道。
“父皇,儿臣不敢,如此贪墨之人,须得严惩不怠,父皇英明。”太子忙说道。
“严尚书,你可有什么想说的?”皇帝转头又问户部严尚书。
“臣罪该万死,没有管好户部,请皇上降罪。”严尚书心想装死还是逃不过皇帝的眼睛,只能认命地说道。
“你确实该死,御下不严,居然闹出贪墨的案子,罚你一年的俸禄,好好整顿户部所有官吏,若再有此事发生,你也别来见朕了。”皇帝说道。
“多谢皇上。”严尚书听得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罚没俸禄,乌纱帽还在。
“太子。”皇帝罚完严尚书,又喊了一声太子。
“父皇,儿臣,儿臣在。”太子心惊胆战地应道。
“太子失德,未能及时约束俞氏族人,罚你禁足东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门。”皇帝说道。
“是,谨遵父皇谕旨。”太子听到惩罚,伏地叩谢,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皇帝的声音透着疲惫,挥了挥手说道。
众人轻声地起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太子府,太子妃立刻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殿下,情况怎么样?”
“哎,被俞景辉牵累了。”太子一脸的后怕,御史大夫那几句话的意思,是让父皇重新考虑太子人选,这怎么叫他不害怕。
“啊,那如何是好啊,皇上怎么说?”太子妃急道。
“禁足东宫,不能出门。”太子颓然地坐了下来,浑身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