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嫂子,我们都陪你一起去,不要害怕。”洛文柠说道。
蒋嫂子慌乱地点头,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脸色焦急万分。
“小哥,麻烦你前面带路,我们跟你走。”洛文柠对小厮说道。
“好,那快点啊。”小厮边走边说道。
三里巷又一次聚集了不少人,一起往薛贵做工的地方走去。
小厮将一行人带到了北郊的一处新造的大宅子里,大宅子已经基本快完工了,在大院子里,一群人围在一起。
蒋嫂子赶紧跑过去,将那些人拨拉开来,只见薛贵面无血色地躺在一块木板上,两只手都是血,后脑勺也有血迹。
“薛贵,薛贵,你醒醒啊,是我是我!”蒋嫂子跪在地上喊道。
“薛贵媳妇,他昏过去了,我们喊过他,他没醒。”旁边有位年长的工友说道。
“大夫呢,大夫呢?你们请的大夫呢?”蒋嫂子急道。
“马上,马上就来了。”刚刚带路的小厮说道。
说话间,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跟着另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进来。
“大夫,麻烦您,快给我家男人看一下,我怎么叫他都不醒。”蒋嫂子哀求道,她看见大夫就好像见了救星。
“好好,你让一下,我来看看。”大夫见人已经不动弹了,忙上前诊断。
蒋嫂子浑身都在颤抖,洛文柠扶着她轻声在耳边安慰。
“你是他什么人?”大夫诊断好站起来,问蒋嫂子。
“他是我孩子的爹。”蒋嫂子紧张地看着大夫说道。
“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过去,性命是无忧的,待会我给他施针后便可醒来,不过我看他的一双手受伤,恐怕有些问题。”大夫皱着眉头说道。
蒋嫂子一听薛贵性命无忧,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瘫软地倚在洛文柠的怀中,说不出话来。
“大夫,请您先医治,多谢您了。”洛文柠替蒋嫂子说道。
大夫点点头,先将薛贵的手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将随身所带的金针取出,在薛贵身上扎了几针,没过多久,薛贵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薛贵,薛贵!”蒋嫂子在薛贵旁边喊着他的名字,心疼地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薛贵虚弱地看了蒋嫂子一眼,又缓缓闭上眼睛,蒋嫂子吓得赶紧拉着大夫问道:“大夫,他,他又昏过去了,麻烦您再赶紧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啊。”
“无妨,他现在很虚弱,让他先休息一下,不要吵他,不过他的手受伤了,我需要带他回医馆救治。”大夫说道。
“大夫,我想请问一下,薛贵哥的手会怎么样?”洛文柠见蒋嫂子六神无主,问不出什么关键的内容,她便开口问道,刚刚听大夫说很严重的。
“是这样的,他这双手应该是被重物所压,而且还被利器所伤,导致手上的筋脉受损,敢问这位小哥是做什么的?”大夫问道。
“他是个木匠。”洛文柠答道。
“哎,那估计以后不能做木匠活了。”大夫摇着头叹息道。
“什么!为什么?他的手到底怎么了?”蒋嫂子惊呼道,这个信息犹如一声炸雷,让她整个人又要崩溃了。
洛文柠和其他一众邻居都是神色一紧,薛贵一家全靠着他做木工养活,这要是不能做木工了,那日后的生活怎么办。
“我想问一下,在场的工友们,他是怎么受伤的?我需要了解情况,以便诊治。”大夫看着周围的人问道。
“就是,那个,薛贵爬到房梁去修补,然后不小心摔了下来,梯子砸到了他的手,然后他倒下来的时候,正好又被地上的木工刀割伤了手。”一位年长的工人比划着还原现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