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注意到,当即举刀对着那人威胁:“敢乱说话,老子叫你没好日子过。”
男人连忙保证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那几人都是盘踞在北街的流氓混混,寻常人谁愿意招惹?
男人只当自己没看到,连忙锁了门。
到了第二日,赵归看到被砸成烂木的木门和匾额,脸色沉得可怕。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后,便进去开始收拾那些烂木。
期间隔壁的男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后对上赵归的眼睛,连忙进了门。
赵归知道对方显然是看到了是谁砸了他的门,但看出他不想惹麻烦,便也不主动问,给对方惹麻烦。
他沉默地将木头收拾好,分了两趟抱回家,又拿来斧子将木头劈散,这样便能当柴火烧。
周梨花刚做好了早饭出来,见赵归在劈柴,便有些好奇地过去问:“拿来的木头?”
不等赵归回应,她便又注意到一块烂木上有字。
她是不识字的,但这不妨碍她看着这块有字的木头眼熟,并很快将这块懒的没样儿的破木头跟自家铺子的匾额联系上。
顿时懵了:“你怎的把咱家铺子的匾额卸了?”
赵归手中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地劈着柴,全然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般。
虽然他向来都是如此,不怎么搭理她,但这次她却是急了,要知道这块匾额可是花了一钱银子做的。
再加上最近赵归对她多有纵容,她也算摸清了赵归的性子,别看看着凶,却不会动手,所以性子难免变得放肆几分,这会儿气急之下直接伸手握住斧子的木把。
因着着急,眼角泛着淡红,追问他:“你怎的又不理人,我与你说话你为何总装听不见?”
赵归这才停下手中动作,看小妇人一幅又要哭的样子,皱了皱眉:“你哭了?”
周梨花根本没哭,只是气,气赵归总是不爱理她。
但这会儿她也不说话,就执拗地握着斧子。
赵归只得解释:“不愿让你生气心疼罢了,怎得这么容易哭。”
她有些不满:“你哪只眼就瞧见我哭了?我可没那般好哭,只是好端端的你怎的把刚做好的匾额给拆了当柴烧?这块牌匾少说得一钱银子,我如何能不心疼?”
赵归瞧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但他向来习惯冷脸,此时也没笑,倒是皱起的眉头舒展了。
他便将自家铺子被人砸了的事说了。
周梨花一听更是气急,连忙去铺子看看。
铺子早已经被赵归收拾干净,瞧着不像是被人砸过的模样,只是门没了,屋檐下的匾额也没了。
都被赵归扛回去当柴烧了。
但那点柴便要五钱银子,当真是奢侈极了,叫人肉疼。
这叫一向都不骂人的周梨花,也忍不住骂了半天砸她家铺子的鳖孙。
她这般气,反观赵归却是淡定的很,还笨拙地劝了她两句。
她心梗,饭也吃不下,口中忍不住嘀咕:“也不晓得是谁这般混账……“
过了会儿又说:“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