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绛轻轻捉住她的胳膊:“天凉。”
如今才是春天,她冷着了怎么办?
上次她来了葵水在床上躺了半天,后来太医诊断后说无事。
朔绛多问了两句太医,太医便说平日里也要养生,不可过于贪凉。
只不过这话不好跟金枝说。
他便只摇摇头:“若是凉着了闹肚子如何是好?”
金枝一听便罢休,谁想和情郎幽会时肚子咕咕叫啊?
街边有叫卖麦糕的,金枝多瞧了一眼。
朔绛便站住问店家:“来一块。”
店家将麦糕放在苇叶上递过来。
苇叶翠绿,可边缘容易划伤嘴,朔绛将苇叶内里折进去,这才递给金枝,还不忘叮嘱句:“小心些。”
店家善意调侃:“小两口感情可真好。”
金枝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他自然以为两人已经成婚了。
原来这么明显的么?
金枝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
朔绛便含笑回话:“就要提亲了。”
他神色坦然,那嫂子反倒不调侃了,转而祝福两人:“祝你俩早生贵子。”
金枝羞红了脸。
逛完街,朔绛又主动提议:“洛阳有几处私家园子不错,带你去瞧瞧。”
他想着接下来两人便要开始繁复议亲,再无单独相处的时机。
正值春日,皇家的宫苑处处莺啼,嫩柳摇摆,蔷薇烂漫。
两人在洛阳城里逗留了一天,到晚上便要启程。
想起回来路上坐船的窘迫,金枝忙不迭要求:“我想坐马车回去!”
谁知她想错了,坐马车甚至更难受。
马车上朔绛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宽大袖袍下的大手抚过她每根手指,
金枝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
奈何在马车上她无法出声,还要提心吊胆防着被外头的人听见动静。
等到晚上时她就服了软,改口:“要坐船。”
朔绛得意轻笑。
等进了船舱就将她抱在怀里,扯下她的脖颈又亲又吮。
金枝被他紧紧锢在怀里,几乎没下过地。
他像端详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点都舍不得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