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根根描画过她的手指,
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挨个一点一点摩挲过去。
柔若荑芽的手梢,凝脂般光滑的手背,贝壳般红嫣的指甲。
他常年习武的指腹有淡淡的薄茧,摸过去像是在惹火。
金枝从未想过原来单单是有人碰着她的手指就能让人面红耳赤成这样。
且不说两人在马车上如何。
就说苏三娘目送女儿离开。
这才回了家继续准备女儿的嫁妆。
下午又去肉铺里看店。
忽然门帘一卷,她看见个再也不可能的人——白修远。
苏三娘身子一僵。
白修远走进来,笑道:“伯母,我适才办案经过这里,便来拜访您。”
苏三娘的眼珠子瞪得什么似的。
这,大女婿不是应当跟金枝去洛阳了吗?
他在这里,那金枝是跟谁去的?
难道……
她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这,邻居看见总不好。”
白修远还当苏三娘是因为怕人瞧见他太过殷勤损害金枝的名誉,
放下四色礼盒寒暄了两句立即就走。
玉叶再来店里时,就见娘亲坐在店里发呆。
见到她如同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玉叶啊!你阿姐似乎在外面有个外室!”
车很快就到了汴河岸边。
朔绛告诉金枝:“水路去洛阳要快些,我们坐船去。”
他们做的是一艘大船,船舱宽大。
自有丫鬟带着金枝去她的房间。
房间内木床、梳妆台、案几一应俱全。
金枝从房里出来走到甲板上,才发现朔绛在隔壁房间里。
两人的船舱就隔着一道木板。
如此倒好,金枝松了一口气。
又想笑,自己或许真是被母亲吓着了。
官家那样的谪仙人物,又岂会是那样的色中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