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石火光之间朔绛将金枝拉了一把。
他的手掌有力沉稳,将金枝的手包在手心里。
金枝感觉自己又脸红了。
之后他的手就顺顺当当拉着金枝,
金枝不知什么心理也没有挣脱。
官家的手好烫,有暖暖的温意源源不断从手心传来,烫得金枝脸颊绯红。
好在是夜里,也无人瞧得见她的脸红。
她那些浅浅的心思似乎也被夜色遮掩。
金枝心里又像是忐忑又像是甜蜜,像是春日里盘旋的风将河里的碎冰吹开,料峭春寒也竟然不见,河岸上桃花三两。
她不住说服自己:只是官家好心扶自己上台阶罢了,换做是谁他都会扶的。
朔绛也忐忑。
今天宫闱酒宴,他喝了点酒,有些醉意。
佯装漫不经意却总是瞥金枝所在的位置。
看金枝多瞧了两眼这香薰球,他心里有数,叫凌正德去赢了香薰球。
本想等宫宴结束再给金枝。
可再瞧过去发现金枝离席了。
她坐的位置空荡荡。
朔绛心里也空荡荡的。
他略一思忖,横竖宫宴已经进入热烈之处,他这个君王在臣子们反而不能尽心,因而先行离席。
为了赶在金枝来之前到达福宁宫,他不惜甩开了侍卫抄了近道。
像个少年人一般浸湿了衣裳,心如鼓擂等着她。
实际上金枝看到他的一刹那他虽然面上平静,实际心脏正因剧烈的快走而咚咚咚激烈跳动着。
看到金枝拿到香薰球时欣喜的笑容,一刹那的奔波都变得值得。
适才路滑,不知是不是醉意作祟,朔绛终于鼓起勇气拉起了金枝的手。
她的手又柔又软,攥在手里仍旧感觉到修长的指骨。
朔绛心跳得几乎要出来了。
他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
他攥着她的手在手心,牵着她一路往高高低低的台阶上攀爬上去。
大雪落满两人肩头,角楼的侍卫都被朔绛提前叫去。
举目并没有旁人,似乎这个皇宫大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似乎整个天地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朔绛将金枝的手牵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