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我有事要与您说。”
金枝进了后屋,从坛子里翻出些银票,
又从自己拿着的包袱里掏出几张银票,
递给了朔绛。
朔绛一头雾水。
“官家,这……这是五千两。”金枝终于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
朔绛没提防她这样,惊讶瞧着她。
金枝这几年一直在等这一天,
她吸了一口气,道:“官家,当初,我实在着急用钱,不得已才……,”
这几年她不住攒钱,为的就是能攒够钱。
当时想的是还给侯夫人,朔绛还活着那便还给他。
“这几年我一直在攒钱,如今终于攒够了五千两。”
旁边苏三娘也被勾起了一腔伤心事:“官家,您当时要抓我家金枝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说到底是我这个娘害的,您若是要治罪便治我的罪,千万莫要牵连金枝。”
“这……这是为何?”一直沉默的朔绛忽得出声。
苏三娘便道:“当时我进了教坊司,可惜当时的官员郭歪嘴是个……色坯,我为了防他将玉叶先送到了宫里,就得罪了那郭歪嘴,于是他定下了五千两银子的赎身银。”
“金枝走投无路,只好被逼出卖了……您,官家若是降罪就降罪到我这个老婆子身上罢。”
苏三娘说罢便跪下了。
朔绛忽的想起那时。
金枝自打去了侯府之后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他那时候当她是被人嘲笑首饰寒酸。
原来她是因着担忧母亲么?
她那几天魂不守舍,行色匆匆,四处筹钱。
他却当金枝是天性爱财使然。
朔绛扶起苏三娘。
他心里五味杂陈。
只说:“您放心,我不会再怪罪。”
苏三娘大喜。
她只盼女儿平安康健。
自打上回女儿被抓进宫后她就昼夜担心,
后来虽然得了女官的官职但伴君如伴虎,谁知官家是个什么心思。
如今得了官家的承诺心里才放心不少。
便忙不迭道:“我去灶间给官家整治些腊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