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对着官家发花痴。
金枝啐了自己一口。
当初刚上任做司工时王总管请了年老的尚宫来教导她。
当时尚宫曾说过:在官家身边贴身服侍,有肢体碰触不可避免。
但作为女官要做的是摆正心态。
老尚宫曾严肃说过:“宫娥内侍在官家眼里便是如工具、摆件一般的存在。切莫生出什么攀附的心理。”
金枝在心里唾骂自己。
拿了官家的俸禄银子还在这里肖想官家的胸膛,真是罪过!
这跟那些拿了东家束脩还诱拐别人女儿的教书先生又有何异?
禽兽禽兽!
啊不过那胸膛可真硬啊。
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纠结中,她终于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有。
有银子薪俸,还有宽厚的胸膛。
金枝睡熟了朔绛却睡不着。
他枕着胳膊对着夜色。
从前他想的是要尊重金枝的意愿,若她也喜欢我自然是最好,
若她不喜欢我便送她去民间让她随心所欲活着。
可是今晚让他的心里忽得生出了蛮狠而暴戾的占有欲。
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谁都休想带走她。依誮
即使她不愿,他都要巧取豪夺留她在身边。
占有、侵略、夺取。
肆意、攻占、玩弄。
那些隐藏在人性暗处的阴暗轻而易举飘了出来。
在他耳边呢喃低语,蛊惑着他,鼓动着他。
朔绛摇摇头。
他披衣起身而后来到了外间。
秉烛看起了阜宁县的县志和乡绅见闻。
案卷繁多,灯火摇曳,那些叫嚣着的欲念慢慢平复下来。
内里金枝梦呓了两声。
朔绛进屋,他将金枝伸到外面的胳膊轻轻放进了被子,将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