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别着一把尖刀。
却听得金枝从被窝里闷声闷气道:“无妨,我起来便是。”
朔绛这才松口,他将帘子放下:“还请各位避让则个。”
金枝穿戴停当。
诸人一看,倒真不是要捉拿的逃犯。
这才出门。
朔绛又在门首探听了片刻。
再回来时已经知道了缘由:“这与那婆子是两拨人,这波人是认真捉逃犯的。”
“一个小县城,能有什么逃犯?”
朔绛道:“似乎走投无路出去告状的百姓。”
外面还在喧哗。
朔绛便只好与金枝待在帷帐内。
虽然都身着中衣,各自裹着一床杯子,但总归有些尴尬。
黑夜又放大了人的感官。
金枝听见耳边朔绛的呼吸。
一声一声平稳有力。
她忍不住瞥过去,余光便扫见月光勾勒过朔绛英挺的额头、鼻梁、下巴一线,立体而俊美。
有多俊美呢?
能叫她在紧张和不自在之余还能抽空在心里称赞一句:官家可真是个美男子。
就在分神间,她的额角不小心蹭到了官家的下巴。
她额发毛茸茸从朔绛下巴一划而过,
朔绛的呼吸变得灼热,
原本容得下两人的床铺忽然变得逼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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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