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娇滴滴的夫人昂起下巴,显然没听进去。
“我来吧。”那位生得俊美的公子忽得出声,“婶子在外面等我便是。”
赵嫂子应了一声。
这得多疼夫人啊。
她磨磨蹭蹭也终于走到门口,不得不出去关门。
只来得及从门缝里瞥见那公子走到夫人面前。
而后慢条斯理搂起衣袖,不紧不慢弯下腰蹲下身去:“夫人,来吧?”
他的声音暗哑,蕴含着无限温柔,修长笔直的双手轻轻伸出去。
似乎要呵护什么金尊玉贵的稀世珍宝一样包容着那位小娘子。
赵婶子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回到楼下去:“大人,没有瞧见有什么纸条。”
那位大人“嗯ot了一声。
赵嫂子要往外走,忽得住了脚步,想问什么。
最后什么也没问走了。
门一关上金枝就捂着嘴无声笑。
不过脚自然是不用朔绛洗的。
金枝也不敢用外面的脚盆洗脚啊。
那得多脏?
于是不一会朔绛就无奈地喊来了那位小二:“倒了吧,夫人嫌脏。赏钱照给。”
他瞥了一眼,果然那位赵婶子没及时过来,应当是去上司那里汇报情况了。
李嫂子一会就将他们自己带好的洗漱盆具及洁净的水捧上来。
金枝避过朔绛,待在内室的屏风后自己梳洗。
朔绛听着屏风后哗啦哗啦的水声。
不由得又想起许多年前,金枝在月光下大咧咧洗脚的情形。
后来很多个夜晚,他躺在军营里都会梦见她在月光下,浣足。
醒来就恨自己。
恨自己忘不了她。可又怕自己忘了她。
时日多了,那恨跟眷混在一起。
或许因着这样,他才会在初见金枝时那般疯魔?
朔绛摇摇头。
努力将自己心魔一样的杂念驱赶出去。
到了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