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习字可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
何况这位是什么什么大儒呢!
她破天荒地请求上霜给她一个机会当司寝。
她当天进了殿后。
朔绛一愣。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金枝熟练拿起孔雀毛掸子扫床。
朔绛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等朔绛上床后。
金枝老老实实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朔绛便自己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金枝转过来时发现他的手有点抖。
或许是自己眼花了?
金枝没当回事。
她将帷帐放下,而后坐在脚踏上与朔绛聊天。
“官家,您说那海棠居士会不会拒绝我?”
原来是为着明日的会面而担忧。
朔绛这才明白她为何这么反常。
随后又唾弃自己适才那一丝欣喜。
不然他还以为是如何呢?
他认认真真回答:“名家大师大都有一份傲气。她要是拒绝你也不足为奇。”
金枝本来紧张,闻言都要气倒了。
“喂!”她责怪朔绛,“行不行啊你?你就不能宽慰我两句吗?”
朔绛隔着帷帐都能想象到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的样子。
他唇角轻微:“你一生气,是不是就不紧张了?”
呔!……咦?好像还真是。
金枝放下双手。
悻悻然:“似乎是。”
朔绛见她不紧张了,这才柔声细语劝慰她:“若是我昧着良心劝你别多想,明日被拒绝后你是不是反而会更伤心?”
这倒也是。
“名门大家各有各的脾气,被拒了也不是你不行,而是你或许不合她的理念,或许不合她的眼缘,甚至她那一天心情不好,便都可能拒绝你。”
“最重要的是你要去尝试。试了不一定能成功,可不试那就一定会不成功。”
金枝慢慢咀嚼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