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服气,也凑过来看。
她不信了,有什么诗能比自己写得好?!
其他宫娥女官也都来瞧。
“怎么样?不赖吧?”
金枝挺起胸膛很是自豪。
只见雪白宣纸上泼墨淋漓颇为豪放写着二十个字:
《月下》
去年啃甜瓜,
今岁赢元宝。
早点回肉铺,
汴水望鹅毛。
欲行咳嗽了一声:“其余几句倒也……呃……通俗易懂。”
即使作为金枝的好友,她费尽心思也只能想到这么个评价。
明月终于忍不住了:“这最后一句汴水望鹅毛是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金枝瞧不起她了,她斜睨着明月:
“明月娘子连大名鼎鼎的《鹅》都不知道?”
不待明月回话,金枝便自豪背诵完毕:
“鹅鹅鹅……白毛浮绿水……拨清波。”
“听见了吗?我诗里那个鹅毛便是出自这首诗,这叫‘用典’你懂吗?”
金枝叉腰煞是自豪。这可是她从惠妃那里学来的方法呢!
听听,用典,多么高级的两个字!
不同于“棒骨臊子肉脆骨蹄筋”这种一听就是市井小民的俗话。
用典!
一听就高级!
欲行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望月思念汴水,想象家乡河水上白鹅浮掌
,就如张翰的莼羹鲈脍之思,乃是思乡之意!”
圆,硬着头皮给姐妹圆。
用尽了她毕生才学。
明月几乎要气死了!
她涨红了脸,满腔愤懑。
还待要质问金枝——
却听金枝道:“其实我也不懂写诗,只不过这是官家定的,若有不满的去问官家便是。”
扯虎皮拉大旗这是她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