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略咬唇,眸中盛满乞求。
梦里他似乎什么都答应了。
醒来后他忘记了梦境,只觉得心烦意乱。
不多久禁军统领凌正德便将薛阳朔的根底呈了上来。
“官家圣明,此人果然有些问题。”
凌正德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薛家与汴京城里贵门通婚数代,盘根错节与前朝太子有关。
朔绛眼皮微阖:“我们朔家说起来还是前朝皇帝的姑表亲戚呢。”
满汴京城贵门联姻,仔细论起来都有亲戚关系。
凌正德不敢隐瞒,忙道:“可这薛家受太子恩典颇多,这些时日薛阳朔与先太子府一名中书舍人走得迫近。”
朔绛正色:“查下去。”
金枝那天观察这个人,莫非他们有关系?
朔绛又想起当初传言侯府管事是先皇探子的事情。
金枝到底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朔绛胸口一阵发闷。
薛阳朔早就瞧中了名叫的玉叶的那个小乐女。
她生得美貌,娇娇弱弱,一直在乐所。
没有大人教导因而性子单纯。
他嘴里说想趁着大赦天下的机会将她赎回家中做正妻。
她便已经感恩戴德。
再嘘寒问暖说些不要钱的好话,
这小娘子便已沦陷,眼里心里都是他。
薛阳朔很是得意。
他是此中高手。
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在汴京的贵门子弟最喜玩弄这等娇弱的小门小户女。
送些价值低廉的手帕礼物,说点情话,便哄弄得手。
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也不用怕。
小娘子要脸,又不敢跟父母说,或自己隐瞒下或投河了事。
不用负责。
他们这些贵门子弟常互相打赌,比赛谁得手的快。
这次薛阳朔打的主意也是想办法诱骗玉叶,得手后一走了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