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本能闭嘴。
少年一记眼神过来。
眸子里冷肃如冬。
金枝只当他是个文绉绉的小白脸,却不想他严厉起来有一股无形的威势,雷霆万钧铺天盖地。
金枝缩了缩脖子。
老老实实喝药。
一碗药就这么喝完了,
金枝想躺回去——
“慢着!”少年端起一碗水喂她。
白水里有淡淡的蜜糖味道,正好冲淡草药苦涩。
金枝恍然。
有许多年都没有这待遇了,自己病了睡一觉发发汗,连药都不舍得花钱买。
偶尔病重喝一副草药最多喝点清水漱漱口。
上一次病中被人照顾还是娘在身边,
自己撒娇不肯吃药,娘便拿了金丝党梅来哄自己。
或许生病果然令人娇气。
金枝嘟哝:“我要金丝党梅。”
她又睡了过去。
梦里,果然吃到了金丝党梅。
甜滋滋,酸溜溜。
一如记忆里那般。
金枝醒来后嘴巴里还萦绕着酸甜滋味。
她遗憾地吧唧下嘴。
那是西夏人开的蜜饯店,是西域才有的做法,
可惜生意不好,早就关门大吉了。
便是想买也买不到。
或许是病中嘴馋?
金枝思来想去唤朔绛:“你帮我去青娘子那里买碗馄饨。”
朔绛到晚上才端上来一碗馄饨。
金枝吃了两口吃起来还不错,就是有点淡:“青娘子今天肯定生意好,忘记放盐了。”
朔绛正在舀饭的手一顿。
他起身端来了盐罐。
这一场病好,外头却起了风言风语,有人说因着白家婚事不成金枝恼羞成怒才托病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