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绛心头也似乎亮堂起来。
金枝帮朔绛推车,又说:“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又觉得家里也害怕。索性出门来找你。”
朔绛好笑。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以后少听那些古怪案子。”
说不定是那白某胡诌吹嘘自己的。
说起白大人金枝声音带上了几抹羞意:
“白大人是读书人,你也读过书,你说读书人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朔绛脚步一滞。
他现在平日里做什么?
砍排骨、拉太平车、宰猪。
朔绛:……
金枝:……
两人一来一往,漫天瞎聊,很快就到了肉铺。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朔绛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
就连来买肉的陈婶子都瞧了出来。
她笑着打趣:“金条,你是怕你姐姐嫁出去没人照应你了?”
朔绛一愣。
他抬起头来。
金枝正在对面街上跟人吵架。
要是以往朔绛会嫌弃金枝此举不雅。
可这回朔绛看着她的身影,呆呆出了神。
“气死我了!胡二嫂子好不讲理!”金枝吵完后气势汹汹回了铺子。
没人搭理她,朔绛眼珠子盯着她目不转睛。
她伸出手在朔绛眼前摆摆:“你干吗盯着我?!”
啊?朔绛才回过神来。
他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跳起来:“我没有!”
“才不会盯着你呢!”朔绛急急补充。
晌午的时候有个小童送来一封信笺:“白大人说你那首诗帮你改了一下。”
金枝洗洗手,擦干净才珍而重之接过信笺。
她拆开信笺,激动招呼朔绛来看:“你看,你指点我写的那首诗,白大人帮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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