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身形灵活钻出了人群。
金枝闻言一愣。
呆呆盯着朔绛声影几下就消失在人群里。
这人要去作甚?
他不过一介逃奴,能有什么办法啊?
可看他笃定的样子,金枝又生了渺茫的希望。
果然不多时来了个锦衣的仆从,傲慢大喊:“我家世子要找个擅使琵琶的乐女。”
乐官登时收住满脸鄙夷,转而恭敬行礼:“这就将人送过去。”
说罢指着苏三娘:“你随这位大人过去。”
苏三娘收起琵琶,行了个礼,忙跟着仆从走了。
原来朔绛派了个小童跑腿去寻殷云。
说“我家公子说你们修内司比不上京城所。”
殷云果然大怒:“谁人来捣乱!”
男童说:“我家公子说你家只有喷火不及京城所。人家有杂耍锣鼓勾人,修内司不如请个乐师弹琵琶保准引得百姓来看。”
殷云一听这主意好,便派手下小厮去寻宣徽院要个擅使琵琶的乐女。
殷云是什么人?长帝姬儿子,就连官家面前都要称自家子侄的人物。
乐官不敢怠慢,自然很快就笑着送了过去。
朔绛挤过人群再寻金枝时,
她果然已经拭干眼泪,平静下来。
朔绛松了口气。
金枝却奇怪:“为何你能想法子为我娘解围?”
朔绛含含糊糊说道:“从前有个熟识在京城所,拜托他通融了一二。”
熟识?
若真是熟识怎的不收留他?
金枝想起他从前的男宠身份,忽得有了不一样的联想:
或许猪鱼这家伙适才是忍辱负重去寻当初玩弄过的男子,只为救她娘出来。
如此一来,金枝眼眸一顿,沉沉落在朔绛脸上。
她两手相搭,毕恭毕敬行了个大礼。
朔绛正琢磨怎么圆谎,谁知金枝非但没深究,还眼睛晶亮郑重谢他。
她还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以大礼谢他,朔绛想起适才自己不愿亮明身份的犹豫,一时不自在起来。
他忙扶她,拿话岔开:“乐女都归宣徽院管,你可想过赎她们出来不曾?”
金枝愁眉苦脸:“原本想等昭平帝姬大婚官家大赦天下时赎买她们,可
没想到帝姬迟迟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