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挥舞着斧头——
“咔嚓”一声,猪头被一剁两半。
猪头眼睛睁开,嘴角上扬,说不出的诡异。
金枝轻松甩下斧头:“哦对了,我每日至少砍劈五头猪羊。”
王厮波唬了一跳。
他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无赖,看这家肉铺老板是个小娘子便想占占便宜,没想到居然碰到了硬钉子。
却还要撑一撑颜面:“哼,你这老板好生无礼,客人买肉你挥斧头。”
“要耍横?”金枝单手叉腰斜睨他一眼,“以后你去哪家酒楼我就去哪家酒楼。你前脚伺候客人我后面立刻喊冤,谁也别过了!”
不是比横吗?!金枝毫不退让。
围观群众哗一声笑。
各个议论:
“金枝可真做的出来这事!”
“对啊,前几年有个赖账的被金枝追着骂了半条街。”
王厮波一看占不到便宜,半天才咬牙道:“哼,我个大男人对你个小娘子说出去总不光彩,今儿就不与你计较了!”
他一缩脖子就要走。
“慢着!”
金枝昂首叫住他,“你适才吃掉我的一大块肉,算作五十文!这价格可要算给我!”
“否则就请你们厮波行会的行老来仲裁!”金枝叉腰气势逼人。
王厮波四下环顾一圈。
金枝留意到他看到王婆子时目光停了一顿。
再看王婆子垂着头,一脸心虚不愿接腔的样子,便知其中有猫腻。
王厮波灰溜溜从兜里掏出银钱,撒到案几上。
金枝心满意足接过银钱清点,这才放了他走。
人群发出阵阵大笑。
谁知金枝却不罢休,她把银钱仔细收到荷包里后,才笑眯眯走到匿于人群看热闹的王婆子身边:“王婆婆,你赊的二百文今天还给我吧。”
王婆子没提防金枝来寻她,本能跳了一跳:“没有。”
“哦。”金枝拖长了声音,悄悄跟她咬耳朵,“要不,你去问那个王厮波借一点?”
王婆子吓得立刻就掏出了铜钱:“你数数吧。”
随后一溜烟跑路了。
她家丈夫昨儿个才警告过她不要在外生事,可不能让他知道。
金枝眉眼笑得弯弯。
朔绛奇怪:“她怎的忽然给了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