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至连替代品都算不上,人晏姝起码年轻漂亮,她就一半老徐娘。
她唯一的优势就是会梨花带雨地哭,哄得老王在床上欲仙欲死,别的,那真是半点都比不上晏姝。
所以她就算听见王谷丰做梦说梦话,也都当不知道,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今天,老王非要巴巴地跑大棚那里献殷勤,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加上老王追求晏姝的事人尽皆知,她就算是不想多想也还是多想了,这会儿醋意大发,要王谷丰给她个交代。
王谷丰哪里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梦话,矢口否认:“我没有,有也是你杜撰的,我跟你说沈玉璃的事呢,你少扯三妹转移话题!”
“我转移话题?王谷丰,你就承认了吧,你见到晏姝的时候,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就是可惜啊,人家看不上你,人家宁可跟一个傻子婚前就住在一起,也不愿意你三百块的聘礼跟你过!你可好好琢磨琢磨吧,你王谷丰在人家心里,连个傻子都不如呢,还好意思在这里护着她呢。你可劲护吧,毕竟狗嘛,哪有不维护主子的呢。”沈玉环真是什么话恶毒说什么。
把王谷丰都听傻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沈玉环。
抬起手来,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三妹不喜欢男人欺负女人,所以他及时在失控的边缘刹了车。
不过他可以不动手,却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他直接把沈玉环用被子一裹,往板车上一放,大晚上的,直接推着板车上公社去了。
到了公社就停在卫生所门口,晚上不开门没关系,他就等一晚上,明天一早,他要第一时间让里面的大夫把这孩子弄掉,他不跟这个可怕的女人过了。
沈玉环原本还骂骂咧咧,什么疯话都敢往外蹦,可等她意识到自己到了哪里之后,她才终于有了点危机感。
她慌了,掀开被子爬了起来:“王谷丰,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趁早把这孩子打了,省得他生下来受罪。你说的对,我就是一条狗,一条狗是没权利养活一个孩子的。所以我替你来做这个恶人,孩子我叫打的,你娘家要想算账尽管冲我来!”王谷丰心里烦躁得不行,这段所谓的“婚姻”一开始就是错的。
既然错了,那就别继续错下去了,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女人了,他犯不着跟这么一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凑合下去。
沈玉环这下彻底失去了理智,她慌了,也乱了,只能哭着在那里控诉王谷丰对她的不好。
扪心自问,王谷丰觉得自己还挺对得起她的,要啥给啥,不领证也不怪他,是沈玉环前头那个男人卡着户口不给她,王谷丰也没辙。
除此之外,他真的没有哪点没做到位的。
结果沈玉环倒好,趁着他白天上班不在家,就去招惹沈玉璃,要是人沈玉璃欺负她在前,那还好说,可人沈玉璃明明都是在被她欺负啊。
她是怎么从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变成一个龇牙咧嘴的大恶狼的?
王谷丰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他现在就一个念头,及时止损,不过了。
所以不管沈玉环怎么哭怎么控诉,他都无动于衷。
沈玉环见他铁了心不想过了,那高高在上的气焰瞬间就没了。
她扑倒在王谷丰脚下,埋在他膝盖上哭:“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我怀的又不是野种,我怀的是你的种!不管是田雪婵还是苏锦娘,都说我这胎肯定是个小子,还有你娘上次来,见我吃面一倒就是半瓶醋,也觉得这胎肯定是个儿子。你王谷丰真的想绝后吗?除了我这个傻女人,还有谁愿意来当你三妹的替代品,给你生儿育女啊?你真的这么狠心,不想要我和孩子了吗?”
得,说不过就开始打孩子这张王牌了。
但王谷丰一想到孩子会有这么一个妈,就觉得还是不如不要的好。
所以他任由沈玉环哭哭啼啼,依旧面不改色:“沈玉环,你总演这样的苦情戏不累吗?一次两次我会上你的当,三番五次你觉得我真那么傻吗?行了,大晚上不要鬼哭狼嚎的,回头警察把你抓走别怨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真的要赶我走吗?”沈玉环提心吊胆的,生怕王谷丰真的铁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