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唇边噙了薄薄的笑,没再说话。
傍晚。
祝府,二夫人的院子。
徐氏坐在桌边,端起茶杯道,“延儿,这几日商行的事情接手的怎么样?”
祝延心不在焉应道:“就那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
“商行那边一直是二哥在管,我现在插手,哪有人愿意信我?”祝延冷笑。
徐氏道:“慢慢来,急不得,你祖母那边好生应着,现在你爹忙得脚不沾地,只有你祖母能帮你说上一两句。”
祝延听得不耐烦,起身就要走,又被徐氏叫下:“等等。”
“母亲还有什么事情?”祝延脸色已十分不虞。
徐氏斟酌着道:“你年纪不小了,身边却没个能帮衬你的……虽然你二哥还没婚配,轮不到你,但也不妨事,我这几日先替你去相看几个……”
祝延转身就要走,“不用了。”
徐氏觉察出什么,一把将茶杯搁下,“延儿,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丫头?她已经是你二哥的人了!”
祝延阴沉着脸没说话。
半晌,忽然问了句,“母亲,为什么你这么怕祝辞?”
徐氏没想到他这样问,保养得当的脸浮起怒气,“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娘怎么……”顿了顿,“你二哥现下掌着祝家大半的权,我若不替你着想,日后哪有我们立足之地?”
说到这里,徐氏又想起什么,“听说庆王来了永州一带,延儿,你要把握好机会,赶在祝辞之前,将庆王这个权柄,牢牢握好了。”
此时,外面有丫鬟进来回禀,“夫人,二爷回来了。”
“知道了,”徐氏挥手,看向祝延,压低声音徐徐笑道,“延儿,我们暂且先忍耐着,他祝辞嚣张不了多久……届时,你想要什么都有。”
祝辞回到祝府时,天色已晚。
柔兰从屋子里出去,从小厨房端着茶水回来,才拐过弯儿,便见赴白杵在廊下,一脸郁闷。
她抿唇笑笑,过去问道:“怎么在这里。”
赴白瞧见是她,无厘头地问了句,“柔兰,你们女子的心思是不是弯弯绕绕,让人猜不准啊?”
柔兰“啊”了声,茫然看他。
赴白只得摆摆手作罢,“没什么。”说完,又瞧见她手上的东西,“二爷休息了吗?”
柔兰摇摇头。
赴白想起白日的事情,忽的肃穆神情,嘱咐道:“对了,今日的事情,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连松萝都不能说的,这是秘密。”
“你最近怎么总提起她,”柔兰弯眸笑起来,片刻后,点头道,“我知道的。”
这样隐秘的事情,二爷让她知道已是信任,她怎会说出去。
赴白怅然地瞧着半空,忽然道,“柔兰。”
柔兰正要走,步伐一顿,循声看过去 ,“怎么了?”
“那个,”赴白看着她磕绊道,“你能、能不能帮我给松萝赔个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