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委屈的女子双手紧紧揪着柔软的被单,侧过脸去瞪他,却见男人睨她一眼,冷漠地再次抬起手。
“你别!”下意识拔高嗓门,若梨心惊胆颤地出声制止,小脸通红,美眸中也有莹莹的泪光闪动,可怜又可恨。
移开视线,裴屿舟沉声问:“吃过几次。”
心口狠狠颤了下,若梨复又将脸埋进被子,闷闷地道“还没有……”
他们统共就有过三次,第一次没来得及,第二次吃了,昨天的也还没有。
所以,应该勉强能算没吃……
裴屿舟的巴掌又打下来,这次若梨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疼意。
可也正是这一点将她心里最后的倔强都拍碎了,情绪瞬间失控,酸水涌上眼眶,化作泪水源源不断地落下。
若梨不说话,紧咬着牙关,只喉间溢出丝许抽泣声,而她纤柔单薄的香肩也绷得紧,一抽一抽的。
“惩罚。”放下手,裴屿舟垂眸看了她片刻,双手在袖中攥得很紧,终是压下哄她的念头,起身离开。
路过梳妆台时还不忘将那瓶药拿走。
她不笨,若先前真没吃过便不会刻意露出马脚。
屋子里肯定还藏着别的。
而趴在床上的人却在他松手的一瞬爬了起来,泪盈盈的美眸圆睁着,瞪着他高大的背影,看着他在眼前消失。
裴屿舟你这个臭混蛋!
以后再让你碰程若梨三个字就倒过来念!
气上心头的若梨抽泣着来到柜子前,取出装药的荷包,倒出一颗就放进嘴里,水也没喝一口,便要咽。
却被不知何时折返回来,通身戾气的男人捏住下巴抠了出来。
那一袋也被他拿走了。
甚至没有多看她,裴屿舟像阵急猛的黑风,片刻之间就刮了出去。
他恨不得再摁住她狠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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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瓶药,裴屿舟直接策马去京郊庄子。
正在院子里跟着神医晾药材的月儿看到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戾气的男人,忍不住哆嗦。
视线不由得落到他手中的瓶子上,立刻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了。
匆匆跑上前,月儿硬着头皮不顾一切地拦住他去路,闭着眼睛大吼道:“这不是避子药!”
所有人都看向她。
而正在屋子里配新药的叶景昱听到声音立刻跑出来,将月儿护在身后,看向裴屿舟,眼底不见分毫惧意。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若梨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再服凉性药物,他却还是将东西给了她,此刻不管裴屿舟要怎么揍,他都认。
叶景昱半侧过脸,温柔了眉目,朝月儿轻轻摇头。
“瓶子里装的药是用于滋补气血的,对阿梨的身体有利无害,若不信你可寻其他大夫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