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梨入院不久,便被门神般杵在主屋门口男人惊得顿住脚步。
长睫轻颤,许是想到那瓶药,她有些心虚,也不曾上前,只站在与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同他对视。
不知为何,若梨总觉得裴屿舟的情绪似乎有些过分的低沉。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抱着的木盒上。
最后,竟是若梨先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先一步开了口:“我去看了月儿他们。”
接着,她又鬼使神差地举了举手中的木盒,嗓音软糯,带着几分试探:“这里面装的都是你写给我的信。”
终于,裴屿舟沉郁的凤眸中有了波澜,他走下台阶,来到若梨跟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下牵起她的手,直接往厢房里走。
“都退下。”
二人进去后,他冷声吩咐伺候在屋里的婢女们。
她们福身应下,而后迅速而有序地离开,还不忘将门窗关好。
“去烧热水。”瞧着裴屿舟刚刚的模样不寻常,丹颜轻轻拽住一个婢女,余光自紧闭的门上收回,轻声吩咐。
“是,丹颜姐姐。”她微红着脸领命。
此刻屋里,裴屿舟将若梨手中的木盒放到一旁,将人抱到梳妆台上,双臂撑在她两侧,俯身,目光深又炙热。
还有着先前从未有过的急切。
“梨梨,给我。”
正胡思乱想,以为他已经知道她拿了避子药的若梨懵然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这才从那让人脸红的眼神中领会过来男人真正的意图。
轻咬着唇瓣,她有些无措,小脸也不由自主地热了,终于是不敢再看这样直白求爱的裴屿舟。
“可是,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本想说“我饿”,可若梨知道说完他多半就不会继续。
此刻的裴屿舟莫名的让人有些不忍。
回应她的是男人热切的吻。
屋内的气氛变了,伴着声声柔软婉转的轻吟,与之缠绕的是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衣衫渐渐落地,糙粝的手指在她滑嫩的后背徘徊,急躁的动作刺得若梨有些痒,还有点难言的疼。
兜衣扣子被他扯落两颗,在沁凉的梳妆台上滚了几下,给这越发汹涌的气氛擦出几道灼烈的火星。
再无一丝遮蔽的裴屿舟屈着腿准备进去时,又骤然松开若梨。
失了他牢靠温热的怀抱,酥软无力的她只得用双手撑在桌上,迷离的目光随着他流转,大眼睛里蒙着层让人想好好疼爱的无辜柔雾。
拿着两个软枕的裴屿舟大步回来,单臂抱起若梨,将枕头叠着放在台上,便又把她放上去坐着。
虽急躁,但又很轻。
如此若梨不难受,而他亦不用屈膝。
因着较寻常男子长阔许多,入了以后他只是浅浅地动,让若梨慢慢适应。
这当口,他又垂眸看了眼枕头,嗓音低哑滚烫:“下回多备几个。”
紧紧靠在他怀里的若梨闻言羞恼得呜咽一声,索性将潮红的小脸也埋进去,只是一低头便能直接看到,又慌张地移开视线。
正是黄昏时分,夜幕尚未完全降临,二人的身影映在梳妆台后的窗户纸上,或深或浅,或急或缓地动着……
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一刻不曾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