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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端玩家 金呆了 9389 字 5个月前

我戴了个口罩,恨不得裹个斗篷,在周遭近邻的一片艳羡目光里,领走了这个丢人的家伙。

韩彻还礼貌冲他们挥手:“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见!”

“见你个头啊!”我低骂,心头又羞又恼,韩彻真是个疯子,只是关机没接电话而已,不知道门牌号就别来,有事明天说嘛,“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他两指转动手机,不以为然,“信息时代,等会回家电视一开,明天都没人记得这事儿,”他身体一倾,附至我耳边,坏笑着说,“当然啦,当事人会记一辈子。”

“你想得美!”我很快就忘了。

“那我问你,这辈子第一个跟你求婚的男人是谁?”

哼,休想骗我。

我一本正经说:“我爸!我小时候说以后要嫁给他,我爸说好!”

韩彻语塞:“这种感情我不懂,大概要等我生个女儿才能体会。”

我嘲讽:“那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啊?我只是爱玩,我又不是不结婚了。”

“哇,韩彻,我以为你对自己几斤几两是有数的,你这种人结婚对得起人家姑娘吗?”

“哪里对不起了!”他拍拍自己,“长相、工作、动产和不动产,我哪样比别人差!”

我捂嘴偷偷对他说:“你知道你哪里别人差吗?”

他挑眉,示意我有本事就说出来。

我声音猛地一大,指着他那处翻了个大白眼:“dick!”

他倒退一步:“fuck!”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这个答案也不错。”

我领他进门,他大概扫了一眼,嘴里还在念叨:“我跟你说,只有婚前见识多了,经历多了,尝过山珍海味,才会踏实过日子,知道男女之间的套路就那些,不会轻易被好看的姑娘骗走目光”

我反手捂住他的嘴,目光恐吓:“这话留着骗别的妹妹吧,你这套在我这儿磨破嘴皮子,我也不会吃的。”

他吃鳖,转头观察起我一室半的小居室。

我事先在公众号和知乎上研究过合理收纳的文章,找室内设计的同学帮我稍微设计了一下空间,买了些增加空间感的不规则橱与墙饰,阳台上摆了盆仙人掌和吊篮,色调清新,环境舒适。

韩彻点点头,“生活有滋有味。”

“那是!”我从冰箱里取出自制的蜂蜜柚子柠檬茶,倒了半杯,“喝水。”

他接过,随处转悠,其实也就40平,没必要看这么久,我葛优瘫在小沙发上,等他下文。果不其然,原地三圈后,他开口问:“那个33后来找你了吗?”

“他复婚了。”

“这样啊,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等等,过不了几年说不定还会去趟民政局。”

“应该不会,他有一种赴死的坚定。他说认识我的时候就在考虑复婚的事,是我打断了他的计划,如你所说,他这种男人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熬出来的,不会浪费时间陪我玩儿的。”

“哦。”他点头,“这个结果不意外。”

“那什么结果你会意外?”

“如果你被个已婚男骗了,我会比较意外。”

“为什么?”

“什么已婚男骗色只骗吻,又不是处|男。”他俯身捏捏我的脸颊,“妹妹,你这样的不翻来覆去睡几回,根本回不了本,毕竟骗你太费劲了。”

我抱紧抱枕,往沙发里又缩了缩,摆出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那你”

他正经道:“我们是朋友!”

我假装松口气,配合他停顿的气口,果然他很快接着说:“朋友要互相帮助,我空窗期的时候你得帮帮我。”

我遗憾地摇摇头:“算了,尺寸不合,这忙我帮不了。”

他惊愕:“你上次是不是没看清楚?”

“器|大又不代表活|好。”我拍他肩佯作叹气,“你只能骗骗那种认知还停留在尺寸至上的小姑娘。人家看到一百八十平直接就嗨了。其实体验过的人才知道,这玩意有拎包入住的精装修和没通水电的毛坯房区别。”

他咬住下唇不甘心地凑近我,“妹妹,这种挑衅很危险的,你是第一个说我”

我打断他:“因为她们没有机会反馈!你这么快甩了别人,还鄙视人家五厘米三下的呢,我告儿你,你这还不如人家那体验感呢。”

完了,好像玩笑过头了。我一说完,韩彻脸色猛然一沉,空气落针可闻。

他徐徐靠近我,捏住我下颌,噗嗤一笑,“妹妹,你这知识面怎么会是个处|女呢?”

我别扭地张开被他捏成鸡嘴形状的嘴,称:“我不是。”我确实不是。

“也对,你要是那我算什么?”他松开我,认真道,“你这话除了我别对别的男人说。”

听着好霸总,可我转溜眼珠想问为什么。韩彻抄着手立在炽光下定定看我,我憋了半天,拧着眉毛说:“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他紧咬下颌,一字一顿道:“会就地办了你。”

在我准备送客的时候,韩彻说,走吧,他们都到了,我们迟了很久了。

“谁?干嘛?”

他将我推进卧室,“快点靓女,梳妆打扮,我们争取十点赶到。”

“不是说了不去了嘛,怎么不早说啊,我刚被男人骗需要梳理心情来着。”

我嘴里嘀嘀咕咕,动作倒是无比配合,打开衣橱,手直接伸向夏装的那堆,拎出件露脐背心。最近打拳小有所成,瘦的人不费劲就能有马甲线,终于找到机会秀秀了。

韩彻站在卧室门口避嫌,安抚道:“22岁就是被各种男人骗的年纪,你不是不懂男人,是不懂人性,不懂生活,不懂压力。我带你玩儿,你年纪小,自己玩儿危险。”

我没空回答,借支架戴上了美瞳,冲进去洗脸化妆。

韩彻问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都赤|裸相对过的人,现在讲绅士风度,有点亡羊补牢了。我们这段没法黏一块玩的日子可不就是他给造成的嘛。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正打量我,“怎么了?”

“妹妹,你是不是因为腿好看所以喜欢穿短裤?”

我将腿一伸,傲娇问:“我腿好看吗?”

“好看。”

“你嘴里是不是没有说过谁不好看?”如此政|治正确的人啊,说什么甜话我都不信了。

他没答,只说:“其实你除了腿好看,其他地方也挺好看的。”

我自恋道:“我知道。”

他走近我,站在镜子后,目光如扫描仪一样,“你知道是哪里吗?”

我垂眸审视了一下自己,脚跟一抬,轻蹬了他一脚。

上车时我见着一包烟,讶异道:“你又抽上了?”

“这话说的我跟个烟鬼似的。”他往兜里一揣,“等会带给他们抽,你们小区不让循环播放喇叭,刚贿赂保安用的,买多了。”

“不让放一包黄南京就能放了?这也太没原则了。”

“胡说,谁说一包的。一人两包烟!两个保安,我给了4包!”

“你不能问吗?”我学他语气,“有没有一个小姑娘住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