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间,她狠狠闭眼,忽觉一阵屈辱。
容慎川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
她其实知道的,容慎川有个白月光,姓阮名苏,贯穿他的整个学时代,甚至被传为一段佳话。
作为与容慎川自幼稚园开始便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方疏净自然也见证了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后来高毕业,容慎川出国,她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阮苏的感情会逐渐减淡。
却没想到,直至现在,他还对她念念不忘。
方疏净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说不上吃醋或者幽怨,毕竟塑料夫妻本就没什么感情存在。
她只是觉得,作为容慎川的合法妻子,自己的丈夫在床上还不忘念叨白月光的名字,这让她有点没面子。
要真喜欢成那样,当年为什么一直闷着不肯说出来,非要到现在勉勉强强与她拼凑婚姻,再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自动忽略胸口闷闷的情绪,方疏净抿着唇,紧紧攥着被子一角,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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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疏净醒来时,身侧的被单已然冰凉。
显然容慎川已经离开多时。
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方疏净挣扎着坐起,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转眸便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双高跟鞋。
是她前几天看上的一款。
迟钝如她,在眨了好几下眼之后,终于想起了昨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容慎川对这种日子记得清楚,就算工作再忙,礼物也不会落下。
但也仅限于此。
方疏净坐在床头想了想,最终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吩咐他帮忙订一对袖扣,送到容慎川的办公室去。
算是礼尚往来。
她懒得花心思选款式。
反正容慎川也不会戴。
做完这些,她起身收拾妥帖后,下楼吃早饭。
对于早餐,方疏净的口味十分单一,除了豆浆和油条,这么多年来没尝试过别的。
夹起切成小段的油条压进豆浆,方疏净观察着豆浆一点一点浸润酥脆的油条,任由放在一旁的手机叮里当啷地响。
屏幕上显示“助理”二字。
直到铃声要结束,她吃完一块油条,才不紧不慢地接通电话,放到耳边:“什么事?”
“镜子姐,”小助理柚子焦急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忘记了,十一点有场直播?”
“没忘。”方疏净抬眼看墙上挂钟,指针指向上午十点。
她喝一口豆浆,睁眼说瞎话:“在路上了,放心。”
那边听了,总算放松下来,“那就行,我们继续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