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一声问,像是疑惑,更像是勾引。
是他用以引诱而发出的喉音。
很致命。
舒禾难耐地仰起脖子,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他在胡说。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夸大其词!
明明只是在拥挤的餐厅里不小心碰到了,就被误解成往身上扑和要脱他衣服。
明明只是不小心喝错了水,到他嘴里就变成了要和他间接接吻。
明明只是感叹一句他瘦,却被他坏心地带着摸了腹肌。
除了最后一点是她自愿的意外。
每一句都是鬼话!
舒禾很想一句一句地反驳他。
可是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受让她完全分不出心思来说话。
许嘉实几乎把她迷晕了。
像他这样平时就能勾人于无形的男妖精,在这种情境下就更能发挥功力。
好在他没有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但身体还是疼的。
即便他已经非常缓慢而温柔,额角都因为隐忍而挂满了豆大的汗珠,舒禾还是紧紧皱着眉,前所未有的,娇气地恳求。
话到最后,恳求几乎成了抽泣。
可是现在并非箭在弦上的问题。
已经是进退两难。
许嘉实几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但见她这样可怜见的模样,还是停住了动作,俯身吻去她的泪。
像是安慰,又像是疏解。
夜色也没能成为遮羞布。
舒禾几乎羞愤至死。
许嘉实撤退一段距离,唇上泛着水光,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耐着性子诱导她。
“不是说少熬夜肾好。”
“现在不验收一下成果么?”
舒禾脑子还混着,其实并不能分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莫名觉得羞耻。
她胡乱地点了下头。
许嘉实唇边勾出一个笑来,加快了点进度。
他在绵柔如奶油般的肌肤上安抚着,分散她的痛感。
舒禾觉得受不住,颤栗着弓起腰。
灯光从侧面打照下来。
两道缠绵的影子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舒禾浑身力气都被榨得干干净净。
可身上的人还在乐此不疲。
她筋疲力尽地睁开眼,看见男生锋利的剑眉,和混杂着和占有的眼眸。
朦胧着倒映出一个自己。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神游,许嘉实惩罚似的啃咬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若有似无地用舌尖来回舔舐着。
像蛇吐着信子。
牵着她的心,在爱和欲的丝线上游走。
舒禾再次被带回隐秘而难以启齿的渴望之中。
他劣根成性,唇齿与身体的动作幅度一轻一重地交替着欺负,嗓音还带着被情/欲点染过后的沙,一字一句地落进舒禾耳里——
“专心。”
啪。
丝线崩断。
理智一丝不留。
——
大半个晚上的狂浪过后,舒禾的精神和身体双双没来得及撑到结束。
他刚一停下,她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累过。
许嘉实把疲惫不堪的人带进浴室清洗干净,又换了一套新的床单,才抱着她重新睡下。
大四的课很少,平均每周也不过四五节课,偶尔翘了一节就等于翘了一天。
但是,舒禾的脑子里早就已经忘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