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注意到了对面的大牛。
骚包和不清是哪里来的怪异,钟樾总觉得祁言话有话。
不过他和祁言都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一北一南,怎么想对方都不可能和自己有渊源。
怪是怪,场面话钟樾倒是没忘,笑着回了个颔首。
祁言却没打算放人,下巴一点,使唤身边的女孩给钟樾倒酒。
这种场合小姐公主陪酒都是常事,钟樾也没当回事,只不过那杯酒刚端到自己面前,原先还在和人笑谈的祁言却突然看过来。
一张脸瞬间冷下一大半:“新来的?”
那小姑娘本来就手抖,被祁言这么一吓,红酒都洒了一大半。
金丝绒沙发瞬间泅湿一片,祁言剩下半张脸都冷了,还是钟樾出来打了圆场。
不是自己的主场,钟樾没心情在这和一小姑娘计较,挥挥手就打算将这事揭过。
祁言没他这么好说话:“让你敬酒你就只倒一杯?”
这种场合的敬酒,嘴对嘴钟樾也见过。
不过人一小姑娘就没他这么见多识广,一人一杯也喝不来。
钟樾听她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我不能喝酒。”
她结结巴巴解释:“我最近感冒了,吃了头孢,不能……不能喝酒的。”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
这话在上广为流传,也成了挡酒的绝佳借口。
那小姑娘估摸刚出社会,不知江湖险恶,即便不喝酒,酒局上折磨人的方法也是不少。
果不其然她这话刚落下,那边祁言一张脸彻底冷若冰霜。
带出来的人连面子都不给,祁三少不发火才是怪事。
钟樾无意他人的瓜葛,手一摆将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关她的事,是我不小心。”
手腕一动,随即一饮而尽。
台阶钟樾都摆出来了,祁言也懒得和一姑娘计较,扬扬手又开始和身边的朋友搭话。
那女孩见祁言转身,稍稍松了口气,重新朝钟樾扬起了笑脸。
“谢……谢谢你。”小姑娘嗓音还带着鼻音,刚才坐的那处背光,何况她又一直低着头。
这会抬了头见了光,钟樾才见到人的真实面容。
他怔了一怔,眉眼难得掠过一丝惊艳。
钟樾见过的美人不少,眼光更是一等一,然而眼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