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鱼僵硬地立在原地,全身上下的血液直冲脑门,情绪仿佛炉火上的沸水不断的翻滚沸腾,久久无法平复。
时间她脚冰凉,眼泪汹涌而至,悄然无声地滑出眼眶,迅速模糊了她的视线。
其实她根本就看不得眼前的这幕,每看眼心痛就会多分,整颗心胡乱地绞在起,疼痛难忍。
可是她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想要去看这个傻瓜背着她做着笨拙的切。
沈书鱼伸捂住自己的嘴巴,很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因为用力,都咬破了皮。
正常人烧菜怎么可能会把油盐酱醋都称遍过去。他就是失去味觉了呀!
她早就有所察觉,也试探过了,却没有试探到底。
她泡了杯盐水,他蒙对了,她就放心了,也就没继续试探他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麻痹大意呢?她怎么不多试探几次呢?她早该发现他失去味觉了呀!
个失去味觉的人,因为她想吃麻辣鱼,而二再而的给她烧鱼,就是以这种笨拙的方式。
这个傻瓜!
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她真的看不下去了,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开了洗池的水龙头,任由自来水哗哗直流。
她不敢放声大哭,她克制住自己,她不想让温言回发现她哭。
他这么努力瞒着她,无非就是不想让她伤心难过。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只当不知道。
她只能无声无息地哭了场,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泪。
也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直到炎炎在外面叫门:“小姨,我要尿尿!”
听见小朋友的声音她这才慌乱地擦掉眼泪,掬起捧水洗了下脸。
洗完脸,她把卫生间的门打开。
炎炎匆匆忙忙跑进卫生间。两人对视,炎炎注意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小姨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沈书鱼下意识去掩饰自己,伸去摸眼睛,否认:“没有,小姨没有哭。”
炎炎似信非信地看着她。
她把门合上,坐到沙发上。
找来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看。
“温言回,饭好了没?”她扯着嗓子对着厨房方向喊。
“没那么,你陪炎炎先玩会儿。”厨房里传出男人熟悉清润的嗓音。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温言回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哭,心里酸涩得要死。
——
炎炎从卫生间出来就去了厨房。
他凑到温言回跟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姨父,我告诉你个秘密哦!”
温言回边给草鱼抹上淀粉,边问:“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