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鱼赶在天黑之前到了余梦溪家。
那杯珍珠奶茶她口没喝,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的她非常不想喝奶茶。
余梦溪和谢明溯的女儿兜兜小朋友才岁多点,长得跟个芭比娃娃似的,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又长又密,特别可爱。
小家伙坐在玩具堆里,冲着沈书鱼咯咯笑。
小孩子的笑容实在是太治愈了,只要看到小朋友笑,她的颗心就融化了。
沈书鱼好像特别招小朋友喜欢,所有的小孩子都愿意亲近她。走在街上陌生的宝宝看到她都会冲她笑个不停。
她逗了会儿兜兜小可爱。
两个大人谈到了她和温言回眼下的状况。
余梦溪针见血地说:“鱼儿,你边享受着人温言回对你的好,边又不想跟人把关系给落到实处,你这种行为和外面那些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又有什么区别?”
沈书鱼:“……”
沈书鱼替自己辩解:“那怎么能样,我是女人,我不也让温言回享受了么?没准他就是谗我身子呢!我这种行为没准正合他意呢?”
余梦溪:“……”
余梦溪斜她眼,淡声道:“这种借口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本来这是你俩之间的事情,我不好过多插。但是我真见不得你这些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么大年纪了恋爱也不谈,男人也不找个。你总说没遇见合适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你扪心自问,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吗?你摆明了就是爱温言回,这点毫无悬念,你直都爱他。”
“那天你约我去朵爱喝酒,你喝了那么多酒,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下楼发现温言回坐在车里抽烟,那血淋淋的,也不知道包扎下,渗人得很。见到我就问你怎么样,那脸上写满了担心。你俩都个德行,啥事儿都藏在心里,早晚憋死其个。”
沈书鱼心提,只听到个重点,“他怎么了?怎么受伤的?”
余梦溪:“这我哪知道,我问他,他又不说。”
她记得那天她离开的时候他的还好好的呀!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受伤了?
余梦溪拉着沈书鱼的,语重心长地说:“人这辈子遇到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更别说你这种从高时代就开始的。以前长辈们老说十岁的年纪,最不懂事,情情爱爱都是瞎扯,做不得数。我也是这两年才慢慢明白,年纪越小才越深刻,喜欢个人就是辈子。”
——
晚上好不容易把兜兜小朋友哄睡了,余梦溪从儿童房走出来,她看到沈书鱼躺在沙发上正抱着百无聊赖地刷。
“鱼儿,看什么呢?”余梦溪往沙发上坐下,瞅眼沈书鱼的屏幕,正停留在微信界面,她心知肚明,弯嘴笑,“在等温言回的微信?”
沈书鱼忙退出微信,矢口否认:“才没有呢!他谁啊,我干嘛等他微信。”
余梦溪瞅她这脸心虚的样子,语道破:“别藏了,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沈书鱼:“……”
这整天下来温言回都没联系过她,没给她发条微信,电话也没有打过。她早上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他肯定气到了。想想他俩如今这种微妙的关系,他铁定不愿意再搭理她了。可她还是会忍不住等他的微信。就像很多年以前样,只要他们吵架,甭管因为什么,也甭管谁对谁错,她就等着他先来服软,先跟她道歉。而他次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说句良心话沈书鱼也觉得自己渣。她边不想和他有实质进展,边又和他不清不楚,还当是过去样,等着他来哄她。
其实想想她哪里有立场让他来哄她,他俩如今什么关系都不是,撑死了也就睡过那么几次。他压根儿就犯不着来哄她。
余梦溪不客气地数落她:“你说你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想他,还死不承认。”
沈书鱼瘪瘪嘴,照旧否认:“我才没有想他。”
余梦溪见不得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说:“鱼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其实对温言回很不公平?要在起就好好在起。不在起就干脆利落断干净,各自好好生活。你俩这样算什么?彼此纠缠不清,又没啥实质进展,到头来还不是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