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多年以前莽撞生涩的第次,这次温言回不知道狠戾熟练了多少。点都不像他说的好多年没实战。
他骨子里里的邪恶因子被彻底唤醒,他想疼她,身体力行地疼她。
只有这刻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过往的那些日子不过就是行尸走肉。日升日落,昼夜更替,天过去了。春花秋月,四季轮转,年又过去了。很多时候他对时间都没有什么概念,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在,知日夜;她不在,不过就是在挨日子。
她是那年最烈的酒,不小心就让他醉上了心头,再也醒不过来。很长很长段时间,他直都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只有亲吻她的这刻,他才能够窥见黎明。
男人的眼里藏着很深很深的情绪,沈书鱼看不懂,她选择视而不见。从少年时代开始,他直都是个深沉内敛的人,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失控。
可那种失控又始终有所克制,特矛盾。沈书鱼觉得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骨子里就不是个自信的人,枷锁太重,凡事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但是这刻他完全释放了,只遵循男人的本能。像是大梦场,突然之间就顿悟了,不管世俗纷扰,只活他自己,肆意潇洒,酣畅淋漓。
他漆黑深邃的双眸倒映出她的影子。这是完整的沈书鱼。
而她的眼里也有他,那是完整的温言回。
她觉得这样就够了。他们分开十年又如何,未来不在起又如何。反正这刻他们是互相拥有的。
这难免有点自欺欺人。可是她不在乎了。如果自欺欺人能让她好受些,她宁愿自欺欺人。
这样想,她就彻底放开了自己。
人呐很多时候都受限于自己的心理防线。心理防线退,余下的自然就全凭本能了。
温言回受她感染,整个人越发热情。
稀里糊涂的个夜晚,切怎么发生的谁都不愿去计较。
沈书鱼昏昏欲睡,渐渐没了意识。
男人紧紧抱着她,臂硬实有力,怎么都不舍得放开她。他静静凝视她,目光灼热。明明是抱着个人,却好像抱着团雾气。他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切烟消云散,怀里空空荡荡。
这种梦他做过无数次。梦境有多缠绵悱恻,醒来以后就有多绝望。
直到怀里的人儿怔怔地发出声呓语:“言回……”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滑出,他的心尖跟着狠狠抽,如梦初醒。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这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她就在自己怀里。
他哑然失笑,嘲笑自己老糊涂了,居然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他抱起她去浴室清洗。她半梦半醒,隐约感觉有热水浇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很舒服,她不禁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折腾半天,两人都有些疲惫。温言回重新换上干净的床单,他们沾到床就立马睡着了。
雨势转大,几棵桂花树在风雨里瑟缩飘摇。白墙上映满树影,残枝败叶被风刮落,打着卷儿飘远了。
玻璃上水渍遍布,迷潆片。外头璀璨的灯火,似乎隔得很远很远。
明明是天之最闹腾喧嚣的时刻,然而整座城市却因为沐浴在细雨而显得万籁俱寂。
隔开切城市的喧嚣,这刻再也没人能够打扰这两个相拥而眠的年轻男女。
——
沈书鱼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再度找回意识时窗外的天色依然漆黑深沉,霓虹闪烁,灯火摇摇曳曳,远在天边。
室内留了盏小夜灯,暖橘的捧光束轻轻照亮四周,明明昧昧,平添几分暖意。
倏然睁眼那瞬,沈书鱼眼神失焦,还有片刻的怔忡。她四下打量这间卧室,发现是自己的所熟悉的,当即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