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睡在她床上?
沈书鱼的火气下子就上来了,很想给他脚,把他踹醒。
脚抬到半,她硬是强迫自己缩了回来。
给他脚可太便宜他了。
他自己送上门的,可怪不了别人。她必须好好捉弄他番,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好的会。
这么想,沈书鱼的气立马就消了。
她悄悄跳下床,从书房找来炎炎画画用的水彩。
她揭开帽,握住画思考,画点什么好呢?
“有了!”
沈总编胸有成竹,下如有神。顿操作猛如虎,刷刷刷几下就出现了副“旷世神作”。
画完,她心满意足,开始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神作。
她给温言回画了两个熊猫眼,两撇胡子,两边脸颊画上红色的爱心。
温言回这副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好笑。
“我真是太有才了,不去当画家可惜了!”她抿嘴笑,自言自语:“又是个被总编耽误的画家呀!”
沈总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的满意。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就经常恶作剧。温言回坐在她后桌,她经常趁着他午睡的时候往他脸上画东西,画过熊猫眼,画过胡须,画过王字,还画过眼线。
他那会儿真是好脾气,也是真宠她,她每次恶作剧他都不会生气,就默默地去洗掉。哪怕被惹急了,也只是咬牙切齿地警告她句:“鱼鱼,以后别这样了。”
沈书鱼那会儿只当这些恶作剧是小情侣之间的恶味,无伤大雅,纯属娱乐。再说温言回也不生气。她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余梦溪总说她太混了,也太作了,俨然就是作天作地的小公主。时常劝她收敛点,不然总有天会把温言回给作没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把好闺蜜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就真的把温言回给作没了。
冷不丁想起以前的事情,沈书鱼恶作剧过后的感瞬间烟消雾散。她扔了画,兴致缺缺,觉得没意思得很。
她跳下床,准备离开。
谁曾想男人毫无预兆地伸出,捏住她腕,微微用力,她便顺势跌落,整个人趴到他怀里。他低沉清润的嗓音紧随其后,“高兴完了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沈书鱼:“……”
他的气息徐徐而温热,悉数喷在她耳旁,酥酥麻麻的,她心尖狠狠颤,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男人的胸膛宽厚温热,柔软抵着坚硬,对比明显。
“你特么装睡!”沈书鱼咬了咬后槽牙,下子就意识到了症结所在。
“我如果不装睡,怎么成就鱼鱼你的旷世神作呢?”他紧紧扣住她腰,嗓音暧昧,“被总编耽误的画家?嗯?”
沈书鱼:“……”
尾音长长的,格外撩人。
麻蛋,这厮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