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次见到她,她都只化淡妆,温婉可人的模样,很有大家闺秀的感觉。
岁月终究还是将她打磨成了另番模样。
女人睡着的样子特别乖巧,像个小婴儿。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来,乌黑浓密,根根分明,像极了黑蝴蝶的翅膀。
他贪婪地看着她,微微失神。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过她了。上次看到熟睡的她还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
分开这些年,她时常会入自己的梦,可没有任何次有此刻这般真实清晰。
只有这刻,他近距离地看到她熟悉的睡颜,他这才认识到她真的回来了。
他找空姐要了条毛毯,轻轻替她盖上。
靠近她时,他能闻到她均匀平和的呼吸,还有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
很清淡的味道,有那么股草木香。
他闻不出那究竟是什么香味儿,不过却非常好闻。他喜欢闻这个味道。
女孩子的身上总带着股香味,她读书的时候就有。每次抱她,闻到这个香味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她走了以后,连带着这个香味儿都消失了。
他直以为是某种香水的味道。她出国以后,他到处搜罗了许多款香水,可惜直都找不到这个香味儿。倒是也有相近的,却总归不样。
现在她回来了,这个熟悉的香味儿也跟着回来了。
——
同行的这两个半小时,沈书鱼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飞已经在下降高度了,很就要落地宛丘场。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薄薄的毯子。她猜测应该是温言回替她找空姐要了毯子。
“谢谢。”她轻声跟他道谢。
“什么?”男人正在听歌,见她跟自己说话,他忙摘掉蓝牙耳。
沈书鱼指了指毯子,“谢谢。”
他摇了摇头。
宛丘这两天在降温,温度比横桑还低。
下飞,沈书鱼就觉得冷,寒意无孔不入,穿透皮肤直接渗到骨头缝里,把她冻得够呛。忙不迭拢紧了风衣衣领,盖住脖子。
明明还是秋天,立冬都还没到,宛丘的这鬼天气竟然就这么冷了。早知道她就不穿裙子了。现在被风狠狠吹,两条腿直打颤。
“你们怎么走?”男人沙哑的嗓音迎风钻进耳朵。
沈书鱼没看他,只说:“我们打车走。”
他拉着行李箱,自然接话:“我朋友来接我,起走吧,现在不好打车。”
沈书鱼刚想拒绝,乔其却满口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麻烦温先生了。”
说完笑咪咪地看向沈书鱼,“有顺风车不蹭白不蹭。”
沈书鱼:“……”
温言回把行李箱推到沈书鱼脚边,“帮我看下,我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