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鸢抓着他的手从窗户上下来。
“这间教室归你们班打扫?”周麟让问。
“之前不是,新学期划分成了我们班的包干区。”
倪鸢把手里的抹布给周麟让,“麟麟,你忙吗?不忙的话,去厕所水龙头帮我洗一下抹布吧。”
“自己洗。”
“女厕所停水了。”
见周麟让不信,倪鸢说:“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女厕所看。”
周麟让:“……”
越斯伯处理完老鼠回来,发现会议室里安静了不少。
大家该拖地的拖地,该擦讲台的擦讲台,虽然也还有聊天声,却变成了窃窃私语,没先前那么肆无忌惮放得开了。
明显矜持了。
再一看,擦窗户的不再是倪鸢,变了个人,还不是本班的。
越斯伯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第二眼就把周麟让认出来了,毕竟这人上台领过状元奖,宣传栏里还挂着他的寸照。
又长着张容易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欸,你不是……”越斯伯话卡喉咙里,说到一半又讪讪退回去,觉得对方可能不太好说话。
倪鸢站出来说:“班长,他长得高,擦窗户比较合适。”
越斯伯跟周麟让客套:“同学,真是辛苦你了。”
倪鸢帮忙答话:“不辛苦,他是志愿者,特地来帮忙的。”
越斯伯诧异地说:“咱们学校搞卫生大扫除也有志愿者了吗?”
“嗯嗯。”倪鸢神色认真地点头。
越斯伯对周麟让完全改观,之前没与他打过交道,远远看他的样貌气势,加上听人说的传闻,以为他高冷倨傲且难相处。
现在看来,人家明明是副热心肠。
“既然是志愿者,那就更 加辛苦了。”越斯伯说。
“不辛苦,”这次是周麟让自己接的话茬,他头也没回,任劳任怨地擦着玻璃说:“团结友爱,助人为乐。”
没有任何语气,没有声调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