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玩便故意开口问了句,“有急事?”
周钦时正打着领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现在面上抑制不住笑意的女人,只这么从上往下的睨着她,但却在打好领带后,突然俯了身,捞过人就是一记深吻,然后才抵着陈玩额头有些似笑非笑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很开心是不是?”
陈玩还没回应,面前男人就放开了她,然后才又背对着她接着慢斯条理的开口,“先记着,还有之前……以后迟早都会补回来。”
“你……周钦时,你一定要这么斤斤计较?”陈玩捂着被子,有点郁闷。
这人……之前明明是他不找她的。
结果男人却只往门边走去,只是在开门时,又微侧身,面上带了点笑,像是理所当然般的故意回道,“这种事,能不计较?”
“今晚你可以就在这里休息,也或者你一定要回去,打给苏宁琛,让他送你。”说完,周钦时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玩等人离开才总算是完全舒了口气,被子里,裸露的肌肤与丝被相触,感受格外清晰。
陈玩不自主就回忆起了刚才的某些情形,那样露骨的亲密,她脸一时就有些发烫,周钦时这混蛋,现在还真是完完全全正大光明的对她毫不客气……
漆黑的夜,邯城郊外的某处废弃工厂外一片寂静。
昏黄灯光从锈蚀金属搭建起来的长方形盒子里透出,在这间工厂的大门外,守着几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人。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大门外,高大修长的人影从车里走出,直接往大门处走去。
门口几人见了都恭敬的让路,刚下车的一行人在男子领头下一同走了进去。
在大门外感受到的是寂静,而走进大门没多远,却能听见一种仿似因压抑着疼痛而产生的低沉嘶吼。
周钦时领着几人走在架起来一米多高的钢铁栈道上,往那声音源头处,方盒子形制的厂房走去。
越走近,可以看见门外前方站了一个年男人,男人见周钦时领着人走近,他开口说了句,“来了。”
周钦时面向倚栏而站的男人,开口询问,“罗叔,怎么样了?”
罗泾向厂房里扫了眼,有些难办的样子,“嘴硬得很,我现在还不太方便露面,我想还是你亲自来……合适一点……”
周钦时也往里看了眼,他扯了下领带,眉宇间渐渐染上了戾气,眼神也透着狠同时又好像还隐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火气。
“嗯。”周钦时应了声,就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十分宽敞,正跪着一个年男子,男子双手被绑在了身后,面容虽冷这话时,是有些漫不经心的,面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但他的眼神却是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样的冰冷。
李业微直起身,他只作不解,“傅少爷,李业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明昱大少爷当年是因意外而亡,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周钦时听了他话,有些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就突然起身走到李业跟前,一手捏紧他下巴,微蹲下身,像是抑制不住狠意,“意外?你好意思说是意外?李业,你当真以为我们这么多年,还查不到当年是傅随礼安排你……让你亲自,把我父亲的车给撞落山崖的?”
“别的我不想多说,今晚,要不我也让你试试失去一切的滋味……?”
周钦时说着,捏着李业下巴的手,几乎用力的有些发白。
他故意缓了缓,才又接了下一句几乎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话,“把人带上来。”
李业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眼前的男人捏碎,他知道,这人此刻是真的想杀了他。
周钦时有些嫌弃的扔开人,才拿出手巾擦了擦刚才动的手。
李业听他吩咐,他心下一时莫名有些惊跳,等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脚步和推搡声,以及一个熟悉但现在却微微颤抖的女声,他才开始有些惊骇起来。
“小薰!”李业抬头,在他头顶上方是由一些钢板钢条以及铁皮搭建的二层,某些地方能透过缝隙大概看清楚上层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