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初眼眸低垂,看着小姑娘乖顺的发顶,抬手宠溺地揉了揉,沉嗓音问她:“是不是良娣奶奶走了,里有点难过?”
“是。”顾挽点头,又摇头:“也不全是。”
“那还因为什么?”
季言初就那么靠在门后,任由顾挽紧紧抱着,指尖穿进她的头发里,有一没一的梳着。
听着她细声细气的嗓音,轻轻缓缓的说:“言初哥,有界上最的爸妈,乡的爷爷奶奶也很和蔼可亲,还有两个学授的舅舅和舅妈,对非常,外婆很早就走了,只有一个外公,他很严肃,但是每年过年,他包的红包都是最的。”
“还有个傻哥哥……”
她顿了半秒,有点嫌弃,突然想起顾远也有可以加分的地方,于是继续说:“他虽然傻,但钱多,也很骗,如果哪天缺钱的话,可以帮一起骗他。”
“……”
季言初静静听了这么多,色复杂,却强装淡定的问:“到底想说什么?”
小姑娘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直视着他,波光粼粼的眼睛里一片热忱:“把的爸妈给不?那些亲戚长辈的爱,外公的红包,哥哥的钱,都给,他们都特别疼,肯定也会特别疼的。”
“以后只要是有的,也都是的,拥有的家会越来越多,得到的爱也会越来越多,所以——”
她轻喘了口气,因为情绪激动,胸口轻微的起伏着。
“所以言初哥,以后不要再想温阿姨和季叔叔了不?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不要惦记,不要在意了,不?”
“……”
季言初微仰着头,后脑抵在门后,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尾投出很深的阴影。
眼说不上雀跃,甚至压的唇角弥漫着一丝淡漠和受伤。
“姥姥是不是跟说什么了?”
他的情实在有些冷峻,又这么一针见血地问出来,顾挽忽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不高兴。
“也知道对不对?”
顾挽犹疑不定地看向他:“姥姥……也跟说过吗?”
“嗯。”
他坦然承认,又‘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些事,她费尽力的想瞒着,却总在一些看上去特别清醒的时候,又犯糊涂的全都讲给听。”
顾挽‘啊’了声,老实道:“她今天就是,看着特别的清醒,说话特别有条理,还以为她病转了呢。”
季言初勉强牵了唇角,又主动交代了句:“那个叫陈牧之,和他们是高同学。”
“……不想让知道吗?”顾挽怯懦地瞟他一眼,小翼翼的问:“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
季言初摇摇头,默然了一秒,随后眼里掠过一丝脆弱,弯腰头埋进她的颈窝,闷声道:“就是觉得有点难堪,怕会因为这个不喜欢。”
“怎么会!”
顾挽想都不想,宝贝似的他抱得更紧。
“想活得开一点,那些那些事,不要想,不要在意。”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极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
季言初愣了愣,拉直的唇线因为她的举动,又缓缓翘出了弧度。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他说。
顾挽摸头的动作一顿,雀跃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