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正自我吐槽着,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他用手肘推着自己站起来,往那边看了一眼。
看清上来的人,眉间微拧。
闻雅端了个塑料盆,里面装着才洗过的衣服,见到他,也并不诧异,只笑吟吟的说:“怎么躲在这里抽烟?”
“没,晾被子。”
他匆匆吸了口,把烟头掐灭,打算下楼。
正要走,后面的闻雅急忙开口:“阿言,你是在躲我吗?”
“躲你?”
季言初回头,不知这话从何说起:“我干嘛躲你?”
闻雅放下手里的盆子,追到了他面前,脸上带着几分凄楚:“既然不是躲我,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现在和我独处都让你这么难受吗?”
季言初有点无语:“我是上来晾被子的,顺便抽根烟,现在被子晾好了,烟也抽完了,我还待这儿干嘛?”
“可是我来了呀。”
闻雅有些开始钻牛角尖,眼眶跟着也红了:“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还是朋友啊,你平时见到别的朋友也是掉头就走么?”
季言初沉默了几秒,忽然心累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坦然直接道:“可你并不想跟我做朋友,不是吗?”
闻雅抬头,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而后,她点点头,承认:“是,我是不甘心只做你的朋友,我……”
“有意思吗闻雅?”
他晾衣服许久没下来,姥姥说午想出去吃饭,便让顾挽上来催,结果没想到,才走到天台门口,还未上去,就听到了季言初这么一句。
顾挽知道听墙根不对,但不知怎么的,她定定站在那里,就是挪不动脚了。
楼上的两人静默了许久没说话,再然后,她就听到了闻雅细小的啜泣声。
她依旧不肯面对现实的说:“季言初,咱们认识四五年了,你身边一直只有我这么一个女性朋友,我不信,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季言初始终冷淡,也很理智:“你也说,咱们认识四五年了,如果可能,咱们早就在一起了。”
“……”
这话在情在理,闻雅无力反驳。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够好?
他这个人,明明平时待人接物,对谁都是一派温和谦逊,怎么一到这个事情上,就那么冷漠无情,不容商量?
她抹掉泪,坦然无惧地对上他的视线,抛出最后一颗砝码,也是这么多年,一次次被他拒绝,却让她始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的希冀。
“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大学那会儿,周良纠缠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为我跟他打架,还警告他,说我是你女朋友,以后他再骚扰我,你就跟他拼命?”
季言初有点诧异她居然知道这件事。
以前是以为她不知道,所以觉得这种小事也不值一提,如今看来,她不仅知道,还因为这件事误会了什么,那他就很有必要解释清楚了。
他问闻雅:“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吗?”
闻雅当然记得:“不就是在敬老院认识的。”